重陽的時候,他的眼裡,就對我透出了敵意。那不是友善的目光。也許,倪重陽有個親戚,或者朋友,和我們謝家結下了樑子,也未可知。”謝太傅回憶起和倪重陽的第一次見面,還是感覺後背都冒出冷汗來。
“那更加不可能了。”謝策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斷,“爺爺,你就放心吧。倪重陽只是個書呆子,他絕對危害不了我們的。”
謝太傅站了起來,負手於背後,來回走了幾步,然後說:“那麼,倪重陽的妻子,怎麼辦?”
“倪重陽現有一妻,可尚未有子,可以讓倪重陽休妻。”謝策說。
“這似乎不是怎麼光彩的事。若是滿朝大臣,知道是我們讓倪重陽休妻娶公主的,一定會弄巧成拙,對我們謝家更加不滿了。我們原本是想為五公主擇一良婿,表示我們沒有虧待先帝的人,好拉攏那先帝派別計程車大夫的心的。”謝太傅搖搖頭,“這似乎不妥當。”
謝策一看謝太傅不同意,很著急。
他似乎就是要拆散楊端午和倪重陽,怎麼都不肯放過這個機會,“爺爺,成大事當然是要冒險的。如果你這次不使用倪重陽,以後,要是穆風不聽我們了怎麼辦?還有,停妻再娶,我們可以偷偷摸摸的進行。倪重陽有妻子這件事,知道的人還不多。正好下手。”
“就算都如你說的,可倪重陽萬一不願意呢?”謝太傅說。
“不,倪重陽他一定會答應的。”謝策笑道。
謝太傅想了想,最後說:“如果五公主喜歡倪重陽,並且倪重陽也願意配合我們,停妻再娶的話,那我也沒意見。”
“好,那我現在就去辦。”謝策說完,陰陰一笑,就走了。
太醫院裡,綠肥紅瘦,雨打芭蕉。
倪重陽正席地溫一杯茶,手裡握一卷書。
他低頭看書,茶香從紫砂壺裡溢位。滿室是茶香伴著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