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趕過來,看看究竟。
只是。在衙門對面的茶館二樓,謝花寶對著窗戶坐著。她表面上是過來喝茶,其實是來看審問的。她這樣的大家閨秀,自然是不好意思當眾去觀看審問。
“帶疑犯——”高喝聲響起,兩個士兵,帶著渾身穿戴枷鎖的倪重陽,走了上來。
“兒子——”何湘捷見了,泣不成聲。
楊端午看到倪重陽頭髮這麼亂,一陣心疼,按了按心口。
“重陽哥哥。不會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她對她自己說。
師爺在讀著倪重陽的種種“罪行”,無非是喪盡天良,陷害村裡老叟。然後,證人周炎來提供證詞。
人群裡發出噓噓聲。“倪神醫怎麼會加害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這沒有作案動機啊。”
“是啊。縣太爺分明是胡判。”
楊端午沉著地上前幾步。師爺看到了。讓她上來。
“你就是倪重陽的妻子,楊端午?”縣太爺雖然認識楊端午,可按照程式。還是要再問一次。
“民女正是。’”楊端午回答。
縣太爺問:“你是不是還有證據需要提供?”
楊端午大聲回答:“請大人明察,我家夫君根本就不是殺害周老漢的兇手,甚至還是好心要救他。”
“哦,可是如今證據確鑿。”
“可是大家都知道,我夫君沒有作案動機。夫君和周老漢無怨無仇,根本不會下此毒手。”
‘’‘既然你認為你夫君不是兇手,那你說,真正的兇手是誰?’’
楊端午直指周炎:“是他!是他下毒的!”
眾人大為驚奇,議論紛紛起來。
縣太爺笑道:“他是周老漢的犢子,就更加沒有作案動機了。”
楊端午從衣服內掏出一包東西,“這就是證據。”
縣太爺命令開啟,裡面是草藥!
“這是七葉一枝花,可以請大人找一個郎中來作證。”
師爺說:“不必了,我也略懂醫術,這是你說的七葉一枝花。”
縣太爺問:“沒錯,周老漢就是死於這個藥材。那是你夫君給周炎,讓周炎煮給周老漢喝的。”
端午說:“那麼可否讓我問下週炎幾個問題。”
“準。”縣太爺點點頭,不知道端午又耍什麼花樣。
可是謝玉昨晚來知會他了,不能傷害到倪重陽。
一邊是陳家,一定要至倪重陽於死地,一邊是謝家,要他不能傷害倪重陽。
縣太爺馬嚴頭都大了。他也希望端午真的可以找到什麼信服人的證據,他也好交差。
端午看著周炎問道:“周炎,倪重陽把七葉一枝花交給你的時候,這藥材是什麼顏色的?”
“當然是綠色的。”周炎說。
“你確定嗎?”端午不動聲色,再問一句。
“確定。又沒有煮,當然是原來的綠色了。”周炎想都不想回答。
端午臉上露出了微笑。
“那麼師爺,你應該知道,我夫君不會是兇手了吧。”
師爺和縣太爺面面相覷,“我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端午對著門外的民眾,大聲說:“這種藥草喜水,而砒霜也溶於水。若是按照周炎的供詞,我夫君把砒霜塗抹於此藥材的根鬚上,則根鬚就會把砒霜吸收了去,七葉一枝花絕對不會是綠色。請求師爺給我一個砒霜,我現場給大家演示。”
縣太爺讓人給端午拿來一包砒霜。
端午當著眾人的面,把砒霜倒在了七葉一枝花的根鬚上,頓時,七葉一枝花好像喝了毒藥一般,馬上就枯萎了。
當然,顏色也從綠色,變成了黑綠色。確切地說,是黑色!
眾人一陣唏噓。
“諸位都看到了,若是七葉一枝花是在周炎煮前就染了砒霜,那麼,就會是黑色,可是周炎很確定地說,是綠色,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這砒霜,是在煮的時候,放進去的!而據當時周老漢的鄰居提供的證詞,當時,除了周炎和周老漢,並沒有別人。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周炎害死了他的爹爹!”
端午的話音剛落,周炎就站不起來:“不,我沒有!我沒有殺人!”
縣太爺點點頭:“楊端午說的對,周炎,你真是狠毒,連自己的父親也下得了毒手!”
左右“威武——”兩聲長音,周炎做賊心虛,嚇得兩腿都抖動起來!
“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