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總是拉著一輛破板車,板車上放著鍋和爐子,爐子裡有火炭。
那老婆子每天只管擺攤做鬆糕,也不叫賣,路人看了有過來問的,那老太婆都是很冷淡地用手指說話。
路人很生氣,幾乎沒有來買的。
可那老太婆似乎對有沒有生意,毫不在意。
謝策經過這個小攤好幾次,都笑著走開。
幾天後,那老太婆忽然丟進幾個廣告紙,就消失了。
那板車也沒再出現過。
銀號的人覺得很是奇怪,議論紛紛:“是不是沒生意,那老太婆就回家去了。早就不應該做這行了,這麼悶騷哪裡會有人要買一個悶騷老太婆做的糕點。”
“是啊,我到現在都沒看清她的臉呢。她總是低著頭,愛理不理的。敢情她就不是來做生意的,是來砸我們的場子的。”
“可我們並沒有場子可給她咂的呀。”
謝策聽了,擺手說:“你們在議論什麼?和你們有關嗎?都給我閉嘴。我看你們應該議論的是,你們的工錢。”
工人們於是安靜下來。
謝策撿起地上的廣告紙,那紙上寫著“看病要來某某路的回春堂”。
“原來你住在回春堂。”謝策淡淡一笑。
那個老太婆是楊端午喬裝打扮的,心細如針的謝策如何會看不出來。
哪裡會有這樣身材曼妙,走路健朗的老太婆,又哪裡會有這麼一個做生意的無心於生意,卻成天眼睛往銀號裡瞟?
楊端午為的就是在謝策面前打這個廣告,吸引謝策過去吧。
謝策自言自語道:“你想讓我過去,我偏不去。我遲早會去找你,不過,我要先調調你的胃口。”
這胃口吊足了,謝策才覺得這個遊戲有意思。
回到謝府,謝策要去拜見母親,謝世子夫人卻不在,一問才知道是和謝花寶一起去花壇賞花去了。
“謝花寶?”謝策忽然想到,楊端午過去和謝花寶多有交集,謝花寶一定很瞭解楊端午。
不如去問問謝花寶。
來到花壇邊上,謝花寶把臉埋進謝世子夫人的膝蓋上,好像比親女兒還要親。
謝策皺了皺眉毛,自打謝花寶不認親生父母親後,在他心裡的印象就和其差了。
可惜偏偏謝世子夫人很喜歡謝花寶。
各自行過禮,謝策拉著謝花寶到一邊去。
謝花寶以為謝策開始重視起她來了,很高興地問什麼事。
謝策吞吞吐吐的,最後才問起了楊端午的事。
謝花寶頓時目光失色,神情大變。
“究竟怎麼了?”謝策很奇怪。
看謝花寶的樣子,就猜到她和端午之間,關係應該是惡劣的。
“我不敢非議別的女子。”謝花寶長吸了一口氣,淡然說道。
“你是不想說吧。”謝策冷笑道,“因為你不喜歡她。”
謝花寶看了謝策一眼,裝作鎮定說:“我和她沒見過多少面,並且我一個姑娘家的,哪裡能私底下去評論一個同齡的女孩子呢。”
“那我只問你一句,她是不是來京城了?”
“她早就在京城了。”對於這點,謝花寶也是肯定。
謝策然後站了一會兒就走了。
他來到自己的房間裡,想起和端午的幾次見面,雖然是那麼地短暫,可每次,她都能讓他回味無窮。
想到那個滑稽的老太婆,他竟然笑出聲來。其實他早覺得那老太婆就是端午,可他想看看端午又在耍什麼花樣。
他以為這次絕對不會讓她跑掉。
所以才沒有上去揭穿端午。
他只是很有耐心地想看看端午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策兒。”門忽然被推開,謝太傅走了進來。
謝策連忙起身行禮,“祖父有事找孫兒,只管讓人來傳就是了,何必要親自過來?”
謝太傅搖搖頭:“我走一趟也是無妨的。就是想問問,你抓到謝清檸了沒有?”
謝策搖搖頭:“謝清檸一早就收到風聲了,他逃得很快。那是他早就準備的。只怕我暫時是抓不到他。”
謝太傅壓低了聲音說道:“剛剛守衛邊關的人來京城,說是讓通緝犯逃走了。這事除了皇上和我,沒有別的人知道。”
“哦,那個逃走的通緝犯,就是謝清檸不成?”
謝太傅點點頭:“因為謝清檸可能走的太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