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了,繼續找工作,從來沒有到過城市的他根本沒有找到工作的可能,第二天就這麼過去了,第三天,他沒有吃早飯,因為兜裡只有一塊錢了,近中午,太陽發著乾裂的光,接下來的日子不敢去想,繼續漫無目的呆呆的在路上尋找突破口,但是看不到希望的任何一點光明。下午,當對一切不抱希望的時候也沒敢去想接下來怎麼辦?在東直門一條路上游神,隨風吹過的一張宣傳紙撲到燕成鳴的臉上,燕成鳴伸手抓住有意無意的看了看,眼前一亮,《招聘專欄》… …
(1)燕成鳴興奮並迅速的跑了幾條街找了一個電話亭,用剩下的唯一一塊錢打了兩分鐘的電話,把地址記清楚,付完電話費向老闆問了一下路怎麼走,電話亭老闆:“坐319路車在那裡下就可以了”
“老闆我想問一下走著怎麼走?”
老闆說:“太遠了,坐車吧”
“哦!謝謝您”燕成鳴不好意思再打擾老闆的好意,他找到319路車的站牌,找到了20幾站後的豐臺站點,然後就一步一步趕往豐臺站點,沿著公交車站牌走,走了一路一路的冤枉路,心中為剛剛幫助那個中暑的大媽而興奮,下午五點終於到了豐臺站點,拿著地址問附近的叔叔大姨,最後終於找到了招工的那個所謂辦公所在地。
北京廢棄的老式四合大院,門口立一塊白色豎板,正楷黑字“鋼保訓練基地”這個四合院沒有大門,燕成鳴環顧一下四周的環境,四周很陌生,也很不像自己想象中的樣子,從院子裡傳出聲聲的不同規律的“一、二、三、四”。一二一,左、後、前、右轉。
燕成鳴謹慎的向院子裡走去,心想一天沒吃飯了,今天再找不到工作接下來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家,回都回不去,只能先找個落腳吃飯的地方吧。院子裡有七八組穿著迷彩服的人,有的在進行軍事訓練,有的坐在大樹底下休息,燕成鳴走進來所有的人投過滿含同情和疑義的異樣目光。
有一個班長在訓斥正在站軍姿的一隊成員“不怕脖子扭斷了呀,軍姿時是不須轉頭不知道呀”。燕成鳴為自己給別人帶來捱罵的機會而內疚,他走向大樹下一個站在那裡休息的全腮胡迷彩“請問,我來應聘保安該找誰呀?”
“啊!應聘呀?那個… 你怎麼來的?誰介紹的呀?”全腮胡的語氣像他長的人一樣強硬。
“恩,是的,來應聘,沒有誰介紹,看到了這個”燕成鳴小心的把那張宣傳紙展開給全腮胡看。
“哦,去那邊吧,指導員在哪裡,這事他負責”
燕成鳴穿過在進行三腳貓軍訓成員的怪異眼光來到四合院北邊的一小房子,彎腰低頭翻門簾進去,頓感一股涼氣襲來,沒想到這土牆、捲簾就將夏秋兩個世界隔絕。
房間內外是兩種世界,外面還在19世紀的樣子,破磚爛瓦;裡面的傢俱,對不是辦公用具,是傢俱,牆體雪白,超29的電視機,電腦,當然燕成鳴並不知道這傢伙的名字叫電腦,認識的電視機也只到29。
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略微有些胖,燕成鳴眼光掃過趴在奶奶懷裡調皮的一小男孩。向那中年男子:“我,我是來,來找工作的”
“哦,史班長,史班長這一新來的,編到你們班吧!”胖男子對走過門前的一帥迷彩招手並高呼。
四合院的倉庫通房裡班長史元給自己水杯裡注水“最後邊那張床沒人,你睡在那裡吧,床要整理好,被子疊好,這個房間20幾個人只有我自己的可以不用疊,你們得疊好”
燕成鳴有點質疑,怎麼人跟人還有所不同呢?第一次意識到權利和職務帶來的人的不平等。
外面吹起了號聲,所有人忙亂的跑到院子中央集合。
“快,快,快集合吃飯了”史元催著燕成鳴邊走邊說。
史元站在集合的隊伍正中心前方“啊,那個什麼,各位唱…軍歌嘹亮—打靶歸來”… …
開飯了,十二個人圍在一張只有三盤土豆絲的圓桌邊吃饅頭,六十個饅頭沒有三分鐘只剩方便袋子了,燕成鳴夾了一筷子菜還沒把第一口饅頭送進嘴裡菜就沒了,只好把一個饅頭幹塞進喉嚨裡,心想這也比捱餓好。兩分鐘以後院子裡又恢復了空闊。
天空一片烏暗,不像老家的天空,白天瓦藍,晚上滿天星星,這裡只有霓虹燈的光芒點綴著城市的夜空。所有白天訓練的隊員在聽史元教練講些他當兵時的故事。燕成鳴對這樣的生活很不習慣,只能慢慢適應,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會有太多的人留意第一天的他,主要原因是這裡太多第一天的人來或走。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