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叫媽媽。”
小秒針眉頭一皺,很是鄙夷:“媽媽都這麼老了,還叫寶貝。她算不上寶貝了。”
從那以後,紫禁城就注意了“寶貝”一詞的專屬性,而改叫我老婆。但這樣仍然有問題,小秒針開始跟著紫禁城叫我老婆,2004年元旦期間,小秒針總是老婆長、老婆短的,紫禁城忍無可忍,說:“媽媽是我的老婆,不是你的。你還早著呢,你老婆還沒出生。”
小秒針很沮喪:“哎呀,我沒有老婆,氣死了。”然後命令道:“爸爸,你沒有老婆,媽媽是我的老婆。聽到沒有!”
從此,我就成了小秒針的老婆。
那一段時間,小秒針對爸爸最厲害的威脅是:“我不跟你玩了。”對我的威脅則是:“媽媽,我不跟你結婚了。不要你這個兇老婆。”每次說得我都羞愧死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草色的性(5)
在長沙時,小秒針最好的朋友是吳熹之。熹之父母與我們夫妻倆的友誼開始於兩個孩子誕生之前。兩個好夥伴經常一起玩,還互換家庭居住過。他們之間,曾爆發過兩次激烈的辯論:分別是關於*和結婚。
2005年夏天,熹之來我家玩。兩個孩子在一起,永恆的話題(或爭執)之一,就是比,比玩具、比能力,今天上午的議題是比爸爸,一個說,我爸爸的書可多了,另一個馬上說,我爸爸的書還多些。一個說,我們家還有我爸爸寫的書,另一個又說,我們家的書都是我爸爸寫的……無有勝負。
中午兩人一起洗澡,*了之後,兩人開始觀察、比較和討論自己的*,不知怎麼一來,上午的戰火被續上了燃料,死灰復燃,兩人又比上了。其中一個吹牛道:“我的是小*,不過我爸爸的可大了!”另一個不服氣,接著吹:“我爸爸的還大一些!”兩人用手比劃著,先用一隻手,然後是兩隻手,最後是兩個胳膊。而衛生間外頭,一片大人都狂笑癱了。
2006年的五一長假,熹之和小秒針一起玩了一天,期間小秒針不知從哪裡學來了流行歌,幾次攀著熹之兄弟的肩,高唱:“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不管有多少風和雨,你都在我心中。”
我逗趣他倆:“你們這麼相愛,長大以後結婚算了。”小秒針和熹之同時大叫:“男的和男的怎麼結婚?”我問:“有什麼不行的?”
小秒針搶先道:“男的和女的才能結婚。”熹之支援道:“對,他們會生一個孩子——男的和男的結婚,就不能生孩子了。”
小秒針又補充道:“女的和女的結婚也不能生孩子。”熹之飛快地反駁:“不對,女的和女的結婚,可以生兩個孩子。”
他們倆都不是很確定,如爭日的兩小兒,眼巴巴地看著我,等著權威評定。而我呢,很沒出息地撓撓頭,裝得跟孔子似的,若無其事地溜一邊去了。
2008年2月,我們回合肥過年,先去普陀和杭州旅遊。被大雪封在了寺院上天竺,小秒針在那裡學會了六道輪迴和十法界。我問,來世還願意做我們的兒子嗎?小秒針很肯定地點頭,讓我感覺多少有點欣慰。
之後,我們還就來生今世和人生規劃聊了半天。總而言之,小秒針對來世的安排是:婆婆做他的媽媽,外公作他的爸爸,我當他姐姐,而爸爸做他兒子,這樣就可以打爸爸了,報仇啊!他還周全地考慮到了,下輩子要跟奶奶結婚,因為奶奶是爸爸的媽媽,只有跟她結婚,才能生出爸爸來。
還有一個笑話,事關一個朋友的小孩盧滌非。滌非7、8歲時,一天家裡來了客人,是一個親戚帶著他們的女兒。客人走後,滌非一晚上都有點鬱悶。他媽媽開始沒當一回事。晚上睡覺的時候,滌非突然憂心忡忡地說:媽媽,我不想長大。
怎麼了?媽媽問。這話來得突然,媽媽完全不得要領。
滌非說:“我不想長大,長大以後我就要變成女的了。”
這是從何說起!?媽媽驚問為什麼。原來,今天來的小孩,小時候淘氣如男孩,又是短髮,家裡也有她的照片,總之,滌非一直當她是男孩,現在女孩長大了,頭髮長了,人也文靜了。滌非一看,壞了,敢情男孩一長大,就會變成女孩啊。他自然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
但是有時候,小秒針又似乎很是明白點什麼。他班上有個女生要轉學去杭州了。2008年4月7日晚上,小秒針回家議論到這事,總的感覺是遺憾、糟糕。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草色的性(6)
紫禁城打趣道,走了一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