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甚至化友為敵,反過來說,用一個女人攏住一個大將的心,這本錢不是太小了嗎?�
朱高煦根本聽不進去,他憤憤地說:“父王光知道籠絡將士,就不想到籠絡我嗎?”�
“混賬!”朱棣忽然火了,“這麼說,我不籠絡你,你會反了?”�
朱高煦傻了,沒想到朱棣把話說得這麼重,他急忙說:“我錯了,我是氣的。”�
朱棣只得安慰兒子說:“眼下是什麼時候?生死存亡的關頭,你還有閒心想這些!如果我們有出頭露日那一天,天下都是我們的,還愁一個女人嗎?”�
這倒也是。朱高煦雖不是心悅誠服,也覺得木已成舟,空惹父王生氣也是不合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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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帝》第三十三章(4)
這時,鄭和領著賣烤南瓜餅的紀綱過來了,一見朱棣此時是這般模樣,大吃一驚,愣在了那裡。�
鄭和踢了他一下:“發什麼愣,快磕頭啊。”�
紀綱趴下去一邊磕頭一邊說:“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
朱棣哈哈笑道:“想不到一個吃狗屎的瘋子會好得這麼快吧?起來吧。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足下有什麼特長,不妨自薦。”�
紀綱爬起來說:“小的早該效力了,王爺就是養只貓,也得給主人逮只耗子吧。”�
倒挺對朱高煦脾氣,他拍手笑道:“這人盡說大實話。”�
朱棣說:“你我有緣啊,我瘋癲之時,多虧了你的狗屎南瓜餅。”�
紀綱說:“我當時是可憐殿下,看不慣無賴地痞們欺負人。”�
朱棣又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啊。我一向用人所長,你是秀才,寫寫抄抄,怎麼樣?”�
舞文弄墨,紀綱自然也筆下來得,不過那並不是他的長處。�
朱棣問:“那你的長處是什麼?”�
紀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偵探別人隱秘,我有樂趣。”他早已划算好了,只有幹這行,才是主子的心腹。�
沒想到,這想法與朱棣一拍即合,他跟前還真缺這樣一個人才,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阿諛奉承,背地裡賣主求榮。當然他沒說出來,他不會這麼直白。�
紀綱進一步推銷自己,認為王爺若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必須有人,他就願當殿下的千里眼、順風耳。�
這是後話,朱棣說:“好。你知道眼下你該幹什麼嗎?”�
紀綱看看朱高煦和鄭和,欲言又止。�
朱棣便對他二人說:“你們先走開。”�
朱高煦鼻子裡哼了一聲,不滿地走了。�
朱棣與紀綱透過玉帶橋過河。但見府內正調集軍隊,一片緊張氣氛。�
紀綱說:“若講當耳目,我只能給一個人當,否則就不靈了,殿下說對嗎?”�
這很合朱棣口味,他馬上表態:“從今往後,機密事你只對我一個人負責。你只是我一個人的耳目。”�
紀綱深受鼓舞,他說:“殿下不是動問眼下我該聽些什麼、看些什麼嗎?”�
朱棣看著他那雙狡黠的小眼睛,讓他說下去。�
紀綱獻策:現在是天下動盪之時,人都有舉棋不定之憂。王爺在順風時,聽到的都是奉承話,只有危難之時才見真心,誰忠誰奸,誰誠信、誰離心離德,這時才見分曉。所以紀綱想在暗中為殿下甄別一下王府屬官,不知可否?�
朱棣拍著紀綱的肩膀說:“你真是上天賜予我的奇人呵。好了,你就放開手去幹,暫時還想不出給你個什麼官銜,也顧不上了,以後不會虧待了你的。”�
紀綱說:“我倒並不在乎名分,能為殿下做點事情,就是我的一大樂事。”�
四
官軍已將燕王府圍困起來,城上也是壁壘森嚴,雙方有一觸即發之勢。�
柳如煙也在城樓上,他趁人不備,將一封綁在瓦片上的信拋了下去。�
徐輝祖和景清帶著親隨耀武揚威地來到端禮門外,身後跟著方行子和孟泉林,在護城河前駐馬,張昺和謝貴迎過來。�
徐輝祖和張昺、謝貴走到護城河前,舉目望城樓,但見旗幟飄飄,士兵比肩而立,弩石早已備好,刀槍如林。�
徐輝祖冷笑道:“這是公然造反了!完全是兩國交兵的陣勢了。”�
張昺擔心,如果強攻,會死很多人。�
謝貴說,不強攻,他會束手就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