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眼裡閃爍著深深的不安和憂慮。
我想,如果她們知道我這個Case目前操作得舉步維艱,一籌莫展,一定會拊掌稱快。
我陷入了瓶頸,我想,我一口吃不下大象,卻逞一時之勇把它帶回了家。
我能找到的投行人士已經網羅得七七八八,符合江川集團要求的少之又少,我有時憤憤起來甚至會想江川集團為什麼要這麼苛求,去找一個也許根本不存在的人。適當降低一下標準,其中國區的業務就完全無法開展了嗎?!可是人家一個世界著名的業內翹楚,又怎會不經過深思熟慮才得出這樣的結果呢,他們自有他們的道理。
我又想起保羅曾經跟我說的話,他說世界上只有找不到的Vacancy,沒有找不到的Candidate。
幾經思量,我撥通了巖井森的電話,除了跟他溝通我操作中遇到的問題,我也想從他那裡能否獲得更多的資訊。巖井森表達了他的理解,因為他也知道這是一個難度很高的操作,其他區域的獵頭合作方也還沒有任何有效進展,他們集團內部近日仍在就國內業務的運作進行高層對話,有些策略似乎也該調整調整,最後他還反過來安慰我不用太著急,這令我莞爾。
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我居然接到了江川良親自打來的電話。
他的聲音爽朗利落,精力十足,語調仍然是令我疑惑的隨和,這不是一個身為世界著名大財團總裁的日本人該有的說話方式。
江川良問我事情的進展如何,我一一如實相告,我提到目前國內IT業在艱難復興,投行對IT的關注也經歷了冷凍期,所以為我們的操作增加了難度,符合條件的操盤手很難找啊。下意識地,我已經在為自己找退路了。
江川良顯然感覺到我的鬱悶,接著我的話題說:“的確,中國目前IT業的發展有所停滯,但是你也應該看到,未來的前景無限啊。當年IT業紅火的時候,用你們中國話說,是祖國山河一片紅啊,哈哈。”
“祖國山河一片紅”,一連串日語中突然蹦出一句這麼地道的國語,我忍不住汗了一下,看來這老頭子也是個中國通啊。
我擦擦汗,繼續聽他發表他的觀點:“當年國內涉及金融IT的企業層出不窮,其內不乏佼佼者啊。”
“是的,回顧那段歷史,許多形勢大好的企業經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