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不大。
“鴛鴦小字,猶記手生疏。”化用明王次回《湘靈》詩:“戲仿曹娥把筆初,描花手法未生疏,沉吟欲作鴛鴦字,羞被郎窺不肯書。”容若化用此意,亦可能是此詩所勾畫的恩愛動人的場面,一如當年他手把手教盧氏臨帖的閨房雅趣。看著那寫滿相思情意的書箋,便記起當時她書寫還不熟練的嬌憨情景。
王次回熱衷於在自己的詞中套用香豔的典故,以增加穠情——譬如荀奉倩的故事就是王次回喜歡反覆渲染的一個典故:荀奉倩是一個極度疼愛妻子的丈夫。一次,他的妻子在冬天裡發高燒,急於給她退燒的荀奉倩赤膊到戶外挨凍,然後拿自己凍冰了的光身子貼上去給妻子降溫。後來,這個荀奉倩因此罹疾而絲。如今,我們所說的“體貼,也不曉得是否是從荀奉倩那裡演化而來?
寫豔詞的,尤其是個男人,是很不大為人所看得起的。但,關於荀奉倩的故事還真得要感謝王次回呢。若不是王次回反覆地寫進詞裡——“愁看西子心長捧,冷透荀郎體自堪。”“平生守禮多謙畏,不受荀郎熨體寒。”我們今天哪有那麼深的嘆息?據王次回在詞裡吐露,他自己也是很疼愛妻子的。死無對證,難以知道王次回說的是否屬實。但是我知道,容若如果有需要,他一定是可以冷透身體為妻子驅熱的至情男子。
如同一個人站在水面觀望來時路。這一闋所描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