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眼高過頂,就是條件太差,又有暗疾纏身的敗家子。而若干跡象顯示,後者的可能性較大,不然,怎麼會有人肯娶一個像她這樣沒條件的小女生?
她嶽小含雖然不是那種妄自菲薄、凡事讓著做的舊式女生,但好歹還有一點自知之明。在這個社會上,凡事都講條件,雙方條件談攏後再談緣分和感情,從唸書、考試、甄試到嫁娶,無一例外。
正思考入神時,她的耳邊傳來一長串的喇叭聲,急促地催她趕快閃開。
她慢慢轉過身,頭微惻,才發現一輛白色保時捷的前照燈像雙管大炮似地瞄準她,其渦輪引擎喧天噪地的響著,不怕別人礙著路,就怕旁人不知道它已大驚光臨似的。
堵著路的嶽小含沒半點退讓的意思,她安適地佇立原地,眼光直勾勾地瞪著車主。
對方見她滿不在乎的態度,又是猛地叭了她五聲,聲聲摻雜著要她滾蛋的強烈不滿,最後見她生根似地杵在原處,才不耐煩地搖下車窗,探出一個梳得整齊的紳士頭,卻不顧紳士禮儀地大聲咆哮。
“喂!哪家花店的野丫頭,連規矩都不懂。送貨得由後山上,兔得礙人家的路!”
嶽小含盯著眼前外表瀟灑卻沒半點教養的年輕男子,心不動、頭不點、眼不眨,只是換了個站姿,打算賴定不走。“
“喂!你耳聾嗎?這可是私人產業。小心我叫人出來轟你!”
“你去啊!”
她打定主意助他一臂之力,所以刻意又放了把火,把這個血性男子氣得直跳腳。
他二話不說,跨著大步走回跑車旁,從車內拿出行動電話,開始撥起號碼。不過幾秒,他清了一下喉頭,手往褲袋裡一放,仰頭擺出一副酷模樣。
“喂!我是屠璽凡,你是哪一位?”他的口氣囂張得像個作成作福的滿州貝勒爺。
嶽小含最討厭這種自我膨脹的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