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後退了幾步,從屋裡出去,未弄出一點聲響,梁涼失去了該有的警覺,猶自沉思。
馬文才這邊卻是翻江倒海無法預料,他的確很想知道梁涼的心思,這次卻退縮了,他不知道自己繼續在屋子站著會發生什麼,只得退出來默默站在視窗往裡面看。
裡頭的人終於累了,伏在案上睡著了,他三夜未閤眼,想必倦極了,是以睡的特別香,完全沒有聽到馬文才逼近的腳步聲。
馬文才默默為他披上外衫,坐於他身前靜靜凝視著他。
梁涼睡的很沉,睫毛微微顫動,呼吸十分輕緩,馬文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髮絲,心中嘆息。
他俯身下去,抬起那人的臉,枕在自己腿上,那人眼睫顫了顫,沒了動作。他的面色有些發白,長長的睫毛下覆蓋的眼眶紅了一圈,是連續熬了三夜的結果。馬文才的手摸到了那個紅紅的眼圈,不禁低下頭輕輕舔了舔那個眼圈,那人仍是沒有動,馬文才轉而親向他的面頰,左右兩邊各親了一記,自然這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又低了身子緩緩移向中心紅唇處,那唇色是淺淺誘人的粉。移到唇邊的時候馬文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他猛地移開臉定了定神,俯身將那人攔腰抱起,抬腳往屋外走。
梁涼的頭順勢下垂,一頭青絲散落下來,密如海藻般迷了人的視線,他便一路悠悠盪盪的被人抱了出去,轉個彎置於日常起臥的裡屋的錦塌上。
馬文才低身為他鋪上錦被,掖好被角,方轉身出去了。
金子失竊案
話說馬文才轉身出了房門,只覺得渾身燥熱無比,他攜了衣物便往後山去了。夜裡春寒料峭,冰涼的泉水澆到身上,冷的人直打顫。
身上的熱度很快褪下來,他覺得清醒了些便收拾一番回了屋。
床上的人兒睡得正香,並不知他的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