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彤收到訊號,淡然說,“公子,請自力更生。”
梁涼垮下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於彤還是搖頭,“公子,學問是自己的。”
一片靜默。
末了,梁涼勉強扯了一通話在上面,瞧了別人的卷子,一清二白,心想能矇混過關。
山長親自過來收卷,收到於彤時拿起他的卷子仔細瞧了瞧,眼中驚異之色毫不掩飾,他讚道,“想不到你倒有資質,難得,難得。”
有人不服氣接道,“他哪能跟我們比,不過是個書童。”
山長一眼掃過去,“學問不分尊卑,讀了這麼多年書,連這個也不通曉?”
那人漲紅了臉,恨恨坐下,雙眼冒火直盯著於彤。
於彤得到山長讚揚,臉頰染上微紅,謙虛道,“於彤只是個書童,論學問,自然比不上各位公子,只是於彤求學心切多看了會書罷了,日後還要多多仰仗各位公子。”
底下一片哼聲,想是不服氣一個書童爬到他們頭上去了。
山長忽然道,“梁山伯,梁涼,你們跟我來一下。”
你是誰?
山長從袖中取出封信,交給梁山伯便走了。
梁山伯一看,大喜,“是英臺捎回來的信。”
“看看寫什麼?”梁涼有些微的失望。
梁山伯拆開信看的很仔細,簡直裡裡外外不放過分毫,他讀罷感嘆說,“英臺在信上說無柳先生這個人蹤跡全無,問了很多人都不知其居所,他與馬兄差點要放棄了,一日無意中進了一處桃源仙境,那裡種了一大片桃林,桃林中有亭臺樓閣,林下是淺淺小溪流,英臺說那裡真美極了。”
“然後呢?他們見著了陶先生?”
山伯搖搖頭,露出黯然的神情,“他們在一株桃樹下尋到一座墓碑,刻著無柳先生的字。想不到啊,無柳先生竟是仙去了。”
梁涼無所謂道,“你感嘆什麼,你又不曾見過陶淵明。”
山伯更感傷了,“山伯雖從未見識陶先生,但陶先生這等隱士高人,山伯自是仰慕的很。”
梁涼喃喃道,“不必仰慕,總會見到的。”
“梁兄弟你說什麼?”
“沒什麼,”梁涼接著問,“祝英臺還說了些什麼,有沒有提到……我?”
山伯道,“英臺沒有提。”
“唔。”他想也是,祝英臺只想著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