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1)
我自小喜愛京劇,在少年時代,時常結伴去觀看傳統京劇演出,對京劇的化妝、行頭和唱腔興趣濃濃。那時對京劇只是好奇,對“古代人”有一種神秘感,由於對京劇知識一無所知,自然不能完全看懂劇情。少年時代對武打戲尤為青睞,看得如醉如痴,對於我這個對京劇藝術懵懂的少年來說,看一場武打戲就算是一種精神享受了。
後來,因為文化大革命,傳統京劇被作為“四舊”掃出舞臺,失去這樣一種精神享受,心中不免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十餘年未能看到傳統京劇,一直是我心中的塊壘,總感到這麼優美的戲劇藝術,不能在舞臺上展現,真是令人遺憾,同時又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改革開放之後,我國文藝迎來了春天,傳統京劇重新登上舞臺。作為一個傳統京劇愛好者,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激動。也許時間間隔太久,自己對傳統戲劇的熱愛已經與少年時代不可同日而語,不再有少年時代那種痴迷情結了。各種娛樂藝術門類的增加,已經使傳統京劇在自己的藝術天地中佔不到重要的位置了。
記得在上世紀90年代中期,我在中央電視臺偶然看到張火丁主演的程派名劇《鎖麟囊》,頓時被劇中的情節和主角精妙絕倫的表演所陶醉。從此,張火丁這個名字便鐫刻在我的心中。她的表演美輪美奐,給人一種精神享受。傳統京劇在張火丁的演繹下,顯得更加富有魅力,更加具有藝術光彩,令人如醉如痴,欲罷不能。一出《鎖麟囊》,使我重新迷上了傳統京劇,重新認識到京劇藝術無窮的魅力。自此後,張火丁成為我心中的偶像。我喜歡張火丁,除了她精妙絕倫的藝術外,在她身上有一種超凡脫俗的另類氣質,這種氣質使張火丁的藝品和人品大放異彩,相映成輝。在京劇舞臺上,不少青年女演員扮相十分俊美,但張火丁的美卻有點與眾不同,她的扮相也很美,但她的美有一種古典風韻,這種風韻成為京劇舞臺上的一道亮麗風景線,令眾多戲迷為之興奮,為之仰慕,為之陶醉。難怪有戲迷將張火丁比作“誤落凡塵的仙女”呢!
我第一次看到張火丁清唱,是在澳門迴歸祖國的一次晚會上。首次在熒屏上看到張火丁的“廬山真面目”,給我的感受是氣質高雅,清新脫俗。不穿戲裝的張火丁依然很美,尤其是那種古典美的風韻並沒有因為不穿戲裝而消失,反而“味道”更濃了。
自從在“熒屏”上“結識”張火丁之後,我的生活有了一種精神追求,我開始關注張火丁的演出,只要節目預報有張火丁的演出,我幾乎一次也未落下,即使再忙,也要擠出時間進行觀看,在觀看中享受京劇藝術的魅力。因為喜歡張火丁,我成為一位痴迷京劇藝術的發燒友。
2001年4月的北京,春寒料峭,乍暖還寒。我與山東畫報社記者高玉琦先生專程由濟南來到北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採訪著名青年表演藝術家張火丁。有幸見到自己心儀已久的偶像,那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我們在中國京劇院接待室見到了張火丁。站在我們面前的張火丁身著一襲黑衣,風姿綽約,形象很靚,一雙俊眼靈動有神,透出一種和善的光芒。名揚神州的張火丁,雖然不善言辭,但待人真誠,從她那甜蜜的微笑中,感受到外表內斂的她,胸中有火一樣的熱情。對於自己的藝術經歷,張火丁並沒有談很多。她說,自己的藝術經歷父親最清楚,他老人家將會抽時間向我們作一介紹。
前 言(2)
第三天下午,張火丁的父親張一來到了我們居住的賓館,張一先生性格爽快,為人樸實厚道,講話聲若洪鐘,有東北人的豪俠之氣。果然,張一對女兒火丁的藝術經歷如數家珍,他侃侃而談,言談中不時地流露出對愛女火丁的關愛之情。同時,記者從中瞭解到,在張火丁的藝術經歷中,張一為女兒付出了太多的心血。這次與張一的交往,使我們之間架起了友誼的橋樑。
當我撰寫的文章《張火丁火了梨園》發表後,張一先生給予了較高的評價,認為我的文風樸實,在樸實中見功力,是他看到撰寫張火丁文章中的佳作之一。自此後,我與張一先生的聯絡更多了,由於我們不在同一座城市,難以有機會促膝長談。為此,電話便成為我們傳遞資訊的主要工具。
自2001年之後,我有機會在劇場觀看張火丁的演出,這才是真正的藝術享受。我在北京觀看了張火丁主演的《鎖麟囊》、《荒山淚》、《白蛇傳》、《梁祝》、《鴛鴦冢》、《紅鬃烈馬》和《江姐》等。在濟南觀看了張火丁主演的《鎖麟囊》、《荒山淚》、《春閨夢》和《大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