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到瞿家來訴苦,讓瞿家煩不勝煩。先前那些爭先恐後往瞿家生床上跳的女子,現在瞿家生自顧不暇,自然顧不上她們了,也沒有魏氏在旁邊煽風點火,她們徹底蹦躂不起來了。
林氏不是省油燈。藉此機會將這些跟自己掙男人的女人統統發賣出去,做官妓。瞿家生連個屁都沒放。他拎得清楚的很,那些女人就是玩玩而已,正妻才是真正的妻子。最重要的是現在瞿家四面楚歌,貌似只有林家偏居一隅還有一分清靜……
不過林家現在也不好過,因為林秀芸。她終究和原先那個吃喝嫖賭的男人和離了。原本以為可以跟那個男人雙宿雙飛,然後向瞿家或者小花摳一筆銀錢出來美滋滋過日子的,沒想到第二天就傳來小花與田家決裂,並且自賣自身給別人為奴為婢的訊息,她所有的計劃落空。更鬱悶的是,先前跟她相好的男人陡然間變了嘴臉,自然不會跟她成親,甚至還各種辱罵將她打將出來……
一時間瞿家林家都出了一個犯賤的女兒,而成為人們茶餘飯後談資,一說到這兩家人都癟癟嘴。也有自以為明白內情的人很是感慨的樣子“哎,只可惜了靈兒那娃子了……”
“唔,我見過你娃子的,長的可水靈了,現在已過及笄之年,怕是沒有那個人家再肯去提親了吧。”
“那可說不定,你沒見林家那大女兒可是個好樣的麼,賢惠持家,而且溫柔大度,可不是林家小女兒那樣的。我看吶靈兒定是個隨ta孃的,是個好樣的,要是我兒子沒娶媳婦說不定就讓媒婆去說了……”
眾人鬨笑,都笑那人癩蛤蟆吃天鵝肉。再落魄,那也是名門閨秀了,其實這些泥巴腳杆可以染指的?
林秀芸因為那邊和離,這邊又被拋棄,最重要的是先前打算算計瞿小花,而瞿小花卻變得聲名狼藉,算計落空。被姘夫暴打一頓,成了淳樸鄉鄰的笑柄,便窩在孃家要死覓活。讓原本就各種矛盾的林家變得更加艱難起來。
林家二老唏噓不已,他們萬萬沒想到當年一時好心拉拔一手的瞿小花,竟然成了這樣的人,早知如此悔不當初。
更糟心的事接踵而來,瞿家因為沒有田家的庇護,所有事情都一併爆發,比如兒子因為以前和某人有過節,對方直接將其告上公堂;宅院地契與別人發生扯皮;有人直接到瞿家門前破髒水等等。瞿家在縣城呆不下去了,沒辦法,他們只要腆著臉再去求田府。
瞿小花已經將田府完全得罪完了,其實反過來說,瞿小花對田府再怎麼樣,她也只是個小妾而已,怎能能真的惹的兩戶大家之間交惡呢?畢竟瞿家生當官這些年也積蓄了自己的人脈,並且之間的合作關係也不僅僅是瞿小花。他們忽略了這其中的一個關鍵人物——瞿靈兒。
田雲山相比那些視奴婢小妾如草芥的人還是有些區別的,至少在田府還沒有隨便打殺發賣奴婢的事情發生。甚至因為他的性格有關,能夠讓他怦然心動的人已經不多,很榮幸,瞿小花自以為的低調在最後這場叛出大戲中徹底顛覆了她在田雲山心目中的形象,並且真正地讓他感覺到她的與眾不同,他心動了。
真正的交惡是因為瞿靈兒的推波助瀾,她離開帶走了田雲山積蓄多年的人脈和地下資源。而在外人看來,正是因為瞿小花的原因才讓瞿靈兒在田府呆不下去,所以人們將所有的恨意和厭惡都落在瞿小花身上。
瞿家生連田雲山的面都沒見到就直接被“請”了出來,走投無路的他們不得不將縣城的大宅子賣掉,然後灰溜溜回到以前的窮山溝,其中淒涼以及人情冷暖在這時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們恨瞿小花,恨不得當初就沒生下她,恨不得當年落水那次直接淹死好了……
大概因為對瞿小花的怨恨太深,他們反而忽略了瞿靈兒。林氏只是面對丈夫的責罵,婆母一病不起癱瘓在床,但是那神智卻清晰的很,對她也各種怨恨挑剔,她感覺到好無助好無助。她好想有個肩膀可以依靠,好想有一股正能量讓自己不要倒下去……她終於想起了十多年前那個漆黑的夜晚,那個陪伴她度過鬼門關的溫暖的小手。
在這一刻,在面對全天下所有人都對瞿小花各種詆譭的時候,她竟第一次對瞿小花有了一種說不清言不明的疼惜。她想到了那次瞿小花對她說的“自由”,她覺得小花既然不想做田府小妾,也絕對不會把自己交到另外一個人手中的。
林氏想起了瞿靈兒,對了,她到哪裡去了?
當瞿家度過最艱難的那十天,被趕回那個窮山溝後,瞿靈兒回來了,她最最關心的是魏氏,然後窮其一切地要救治魏氏。於是乎在瞿靈兒的蹦躂下很快就將唯一剩餘的銀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