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少不了景嬸辛嬸,以及當初華莊起步之初便跟著小花的那一輩老人們,在茶餘飯後各種擺談……瞿小花的堅韌,自強自立的形象深入人心!
“是呀是呀。當初若不是大東家將老爺夫人接來享福,哼,現在還想抱呢?”人們變得激憤起來。
開始對瞿靈兒指指點點。“哼,當太子靈妃又怎樣?這種對父母對兄弟姐妹都不管不問的人就該趕出我們華莊……”
“對。趕出去,當初還陷害過大東家呢。我們不要這樣的人在我們華莊……”
“滾出去,滾出去……”
形勢急轉直下,瞿靈兒心中一凌,悄悄抬眼看向旁邊的瞿小花,後者神情淡然地站在那裡,就像是周圍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一樣。瞿靈兒憑自己敏銳直覺感覺到,自己這一招走錯了。可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而且對於她來說,這條路是她唯一的選擇。
瞿靈兒心念一轉,跪在瞿家二老面前……
幾十年了,瞿靈兒這是第一次跪在瞿家二老面前。雖然她人生很是坎坷,但是那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她何時曾感念感恩過?在她心中有的只是高高凌駕在這個世界所有人之上的“現代思想”,她何曾真正將那麼疼她愛她的瞿家二老放在心裡尊重過?
沒有,這一跪不僅讓兩老更加激動,老淚縱橫,即便是在瞿靈兒自己心中也有莫名的觸動。
對於擁有根深蒂固現代思想的瞿靈兒來說,跪。不是一種禮儀,而是一種折辱,人格的羞辱。下跪便意味著低人一等或者是卑微的一方。而她自認自己比所有人都要“高階”,所以她心中的高傲讓她從沒真正向任何人下跪過。唔,當然,在太子府她終於習慣了向別人下跪,而且她也因此承受了最為慘痛的教訓!
“爹,娘,靈兒對不起您們,這些年沒有侍奉二老左右……靈兒不孝,原諒靈兒吧。靈兒也不想的……靈兒也好想能一直陪伴爹孃,服侍爹孃……”靈兒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訴說自己的不是。聲音格外悲慼。只不過在小花植物異能的感染下,眾人心中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太子靈妃已經沒有先前的同情了。只覺得這樣的女子跟大東家相比實在太“不懂事”了。
瞿家二老想將瞿靈兒攙扶起來,但是對方執意以這種方式想將過往一切罪孽都勾銷,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之前,瞿靈兒怎會輕易起身呢?
“孩子,娘(爹)不怪你,你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來來,快起來,既然回來了,我們仍舊是一家人……”兩老抱著瞿靈兒,一邊抹眼淚,一邊哽咽著說道。其實說出這話他們心中還是有些糾結的,可是久別重逢的親情當前,他們還是對瞿靈兒的愛勝過對瞿小花的維護。
小花見此,情理之中的事情,從這段時間二老期待著瞿靈兒回孃家省親的表現上就能看出來,所以對於二老的反應她沒有意外也沒有任何的失望。若是二老真的完全一邊倒的幫襯著自己的話,小花反倒會覺得“受寵若驚”了呢。她覺得自己太小看瞿靈兒了,呵,終於知道“能屈能伸”了麼?不過知道了又怎樣,這次自己送上門的,定要徹徹底底擊垮她!小花心硬如鐵!
沒有了周圍群眾的輿論支援,瞿靈兒的表演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的身子骨實在太弱了。這些年全靠自己那就快要枯竭的隨身空間支撐著,否則早就如花兒般枯萎了。可即便如此,瞿靈兒看似維持了二十多歲的容貌,實際上身子骨已經孱弱無比,已經無法支撐她繼續表演下去。
瞿靈兒其實很想現在就昏厥過去的,那樣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去做作了。可是為什麼還不昏過去呢?瞿靈兒想,裝暈吧……
可是連裝暈也做不到,就像是有股無形的力量讓她無法暈厥。
實在是不行了,瞿靈兒正打算用最後一招——磕頭!這世上最好的親情捆綁計謀便是苦肉計,屢試不爽。
瞿靈兒便真的朝瞿家二老磕頭了……
嘭——
腦袋結結實實叩在堅硬的石板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瞿靈兒頓覺腦袋裡面什麼東西被震散了一樣,而且鼻子發酸,禁不住的眼淚就要留下來。不用做作,不是以為悲慼,而是…痛呀……
瞿靈兒心中無比鬱悶,剛才二老不是將她扶住的嗎?他們怎麼會捨得讓她真的用腦袋去撞地板?
瞿靈兒正要抬頭看的時候,一個冰冷的威嚴的聲音傳來:“瞿靈兒,你可知錯?”
錯?我做錯什麼了?瞿靈兒心中一個激靈,本能就要反詰,猛地覺得不對。是瞿小花的聲音,不,絕對不能應承下來。
“瞿靈兒,你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