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本來不快。車伕勒住馬兒,見小花就要背揹簍上來,連忙說道:“車廂坐滿了,小哥莫要上來了。”說著又駕著馬車走了。
小花知道。那蒙面人恐怕就是等著自己會田家,確認身份,回去就等於送死,所以她寧願在路上挨著。可是天色黑了下來,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呀。前面五里多有個客棧,小花任命地背起揹簍繼續晃悠悠的前進。身後的氣息始終不遠不近地吊著。
還沒走到客棧,天色就完全黑了下來,小花心中鬱悶,也懶的走了,鑽進旁邊的樹林子。清理出一片空地,折了一堆枯樹枝點起篝火,身體斜靠在一棵樹上,心情說不出的煩躁。那個該死的黑衣人根本就不靠近自己,自己連一點機會都沒有。怎麼辦怎麼辦?
咕嚕……
什麼聲音。小花回過神,嘴角噙著笑意,索性拿出一個烤饢放在火堆對面的石頭上,貌似很真誠的樣子:“喏,吃了有力氣才好殺人呀,記得殺我的時候手段乾淨利落點,我很怕疼的。”
大概是真餓了。從早上便跟著小花,一直到晚上,滴水未進的。其實他們這些殺手首先要訓練的就是耐受力,一般餓個三五天死不了。但問題是小花就像只饞貓那樣,一直在那裡西西索索地吃東西。這讓蒙面人就條件反射地加速他體內胃部蠕動,加快身體新陳代謝。本能的就覺得餓的慌。
小花一邊吃著一邊任命的樣子,“唉,你說我究竟是招誰惹誰了,非要讓我死。我在想,請你出手的價格肯定很高吧?呵。他們還真是開的起我,說實話,隨便給我點耗子藥就藥死了,幾文錢及解決的事情。真是大材小用呀……”
小花瞥眼看到蒙面人終於從樹林子走出來了,只不過沒有拿烤饢,揶揄道:“怎麼?莫非你還怕裡面我放耗子藥了?你自己一直跟著我,即便放藥也要有時間呀,也需要去買呀,真是笨死了。”好吧,小花承認自己的確做了些手腳,不過不是藥人的,以對方的敏銳,一旦放了毒藥對方肯定就會察覺出來,自己不就前功盡棄了麼。
蒙面人拿起烤饢,正猶豫著,小花一下子上前,眼看就要抓住烤饢了,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小花低頭一看,一柄匕首頂在那裡,血唰地流了出來。小花哎喲叫了出來,“好痛,你不講信用。”
“我以為你要襲擊我。”聲音依舊冷漠,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小花呲牙,吸口氣,忍著痛,“有沒有金瘡藥,別告訴我你不帶這些啊?你自己說過的,只要還沒完全確認我的身份,你就不會殺我的,但是現在你弄傷了我,所以就應該把我治好。”這個理由夠扯,小花太佩服自己的膽識和氣魄了,竟然敢跟一個殺手討價還價,還如此理直氣壯。不得不說她這次運氣不錯,撞對人了,這就是一個原則至上的人,所以蒙面人遲疑了一下,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給小花。
小花拔開瓶塞,毫不猶豫就把黃褐色的藥粉往傷口上倒。
“你不怕這裡面是毒藥麼?”
小花頭也不抬的道:“呵,用得著麼,你一個指頭就能將我搞定,更何況你又是一個原則至上的人,恐怕現在跟著你才是我最安全的選擇吧。”其實她心裡也糾結著的,但是毒藥什麼的不怕,自己的身體裡面存了數百種植物精華,即便沒有對應的解藥,丹藥對症配出解藥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現在她的身體不是什麼毒藥就能藥倒的。
蒙面人再次陷入沉默,正要張嘴吃烤饢,小花抬頭猛地叫道,“等下。”趁著蒙面人愣神的功夫,小花一步上前,抓住烤饢,撕下一塊。
蒙面人身體陡地緊張,幾乎是本能的就要暴起發作,不過被強行制止住。
小花伸手撕下一塊烤饢,順手用小指指對方手背上輕輕劃一下,對方身體更加緊繃,正要發作。小花已經坐回原位,將小瓷瓶扔給對方,張口狠狠咬了一口,當著對方的面大吃大嚼起來。
蒙面人有片刻尷尬,翻手就接住小花胡亂扔過來的小瓷瓶,一邊塞進懷裡,一邊起身離開。小花看著對方的樣子,突然有個惡趣味,經常蒙面的人怎麼吃東西呀,是不是掀開面巾咬一口又放下來?光是想想就夠麻煩的,要是吃稀飯喝水怎麼辦,要是嘴巴沾上食物,面巾正好揩嘴巴呢……
小花嘴裡包著烤饢,語詞不清嚷道:“喂,你到哪裡去,你走了不怕野狼把我叼走嗎?那樣你就不算是完成任務了哦。”
小花見對方身體有片刻凝滯,再接再厲的說道:“呵,你不會是怕我看見你長什麼樣子了吧。是不是看見你樣子的人都要去死呀?這你就不用擔心啦,反正你都是要完成任務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