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爭吵的情景讓他忍不住一陣心煩意亂,心中感到幾許悲涼。
“行了行了,都閉嘴!昨天事情鬧得那麼大,總得定個基調下來,我把你們叫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看你們吵架的!”
沈篤禮冷著臉,語氣強硬道:“事情的基調不必討論了,這事兒老三要負主要責任,葉歡雖然衝動了一些,可事出有因,算不得大錯。”
沈篤仁哼了一聲,剛待開口表示反對,卻見沈篤禮和沈篤智兩兄弟冷冷朝他看來,目光中滿是冷森陰寒,如刀鋒般銳利。
沈篤仁心中一凜,腦中飛快權衡了一下利弊後,不情不願的點點頭:“好吧,三哥應該負主要責任,不過……葉歡火燒老宅,挾持親叔,意圖行兇,種種作為恐怕不是一句‘衝動’便可以揭過去的吧?如若以後沈家子弟跟著葉歡依樣畫葫蘆,一點風吹草動就挾持長輩要挾,沈家的威信還要不要了?”
沈篤禮冷冷道:“依老四你的意思,你想怎樣?”
“必須薄懲!”沈篤仁說出了他的想法。
“如何薄懲?”
“受一百記家法,然後在老宅裡關他一年禁閉,閉門思過。”
沈篤禮森然冷笑:“一百記家法,一年禁閉,這叫薄懲?你難道不知道一百記家法足可把人打殘廢了?老四,你安的什麼心?”
沈篤仁也冷笑,剛想分辯幾句,便聽到內堂門口一道非常突兀的女聲冷冷道:“誰敢對我兒子施家法,我跟他拼了!”
眾人愕然,扭頭望去,卻見周蓉一臉冷肅的站在門口,眼睛噴著憤怒的火花,死死盯著沈篤仁。
沈篤禮心頭一沉,站起身迎向她,苦笑道:“二十年沒進沈家門,今天你終究還是進來了……”
周蓉抬步跨進半尺高的門檻,鳳眼冷冷一掃堂內眾人,臉色忽然一變,像只受傷的母獸般狠狠衝向沈篤禮,眾人眼睛一花,便見沈篤禮臉上添了五道刺目的血痕。
“沈篤禮,你這個沒用的男人!”沉積了一肚子的怒火令周蓉終於爆發了,當著沈家眾人的面,周蓉像個瘋子般朝沈篤禮大聲咆哮。
“沒本事護住兒子,就不要把他帶進沈家!讓他離你們遠遠的,葉歡欠你們沈家了嗎?二十年來,你們給過他一口吃的,給過他一件衣服嗎?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們把他當成了什麼?工具?棋子?除了利益你們眼裡還有沒有一絲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