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聲兒,把你這一個億吞了。”
秦逸正色道:“葉歡,上次你揍李國棟那事兒還沒過去呢,那天晚上李國棟放了話,以後跟你誓不兩立,我把你是沈家長孫的身份告訴了他,他還是咽不下氣……”
秦逸嘆道:“這個圈子裡就算翻臉也很少這麼當面揍人打架的,大家要的是一個臉面,葉歡,你這次把李國棟得罪狠了,李家論實力雖不如沈家,可在京城也是財雄勢大,這事兒我跟你知會一聲,你小心一點兒,別遭了他的暗算。”
葉歡氣道:“這狗日的好霸道,打牌輸了我幾百萬,第二天就把支票掛了失,我損失這麼多錢不也沒說什麼嗎?揍他幾下怎麼了?啊?怎麼了?秦哥你說他還是人嗎?是人嗎?……是畜生!”
秦逸黑著臉:“……你倆差不多。”
……
回了城,葉歡便坐車到自己正在裝修的私人會所去了一趟。
會所的三層樓盤是秦逸出面找趙揚硬要下來的,商務部長之爭,趙揚的父親趙紅軍毫無懸念的落敗,仍舊只是副部長,葉歡和秦逸拿走了這三層樓,卻還是沒出手幫他父親上位。
人有時候喜歡玩些小聰明,可在擁有強大實力的人面前,任何小聰明看在眼裡只當是耍猴戲一般可笑。趙揚丟了籌碼,這一把他賭輸了。
會所地址位於王府井附近,在京城來說,這個地段算是非常繁華了。
葉歡循著地址找過去,終於發現會所位於一座高達四十多層的寫字樓內,他的會所在這座樓的第21…23層。
乘電梯到21層,電梯門剛開啟,裡面便傳來一陣刺耳的鋸木聲,和敲敲打打的聲音。
樓層裡灰塵漫天,裝修施工隊的工人們熱火朝天的幹著活兒,柳眉沒穿職業套裙,而是穿著一身簡便的牛仔裝和球鞋,正和一位工程師模樣的人對著圖紙商量著什麼。
葉歡嘿嘿一笑,悄悄上前猛地一下雙手捂住她的眼睛,粗聲粗氣道:“小娘子,你家賣燒餅的沒在家嗎?猜猜本大官人是誰……啊——”
話沒說完,葉歡一聲慘叫,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一掀,整個人騰空飛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如同流星般悽美哀怨的弧線,最後砰的一聲,重重摔落在地,面朝黃土,趴得很深沉。
緊接著葉歡感到胯下一緊,二弟被一雙纖細而有力的小手狠狠拽住,然後死死一捏。
“噢——”葉歡猛地抬頭,痛得聲調都變了。
一道冰冷的女聲道:“敢調戲老孃,老孃廢了你個混蛋!”
“別動手!蓮……蓮!我是慶啊……”葉歡大叫。
柳眉一聽聲音有點耳熟,鬆手將他翻過來一看,不由又氣又笑。
“混帳東西,裝神弄鬼的,剛才差點真把你捏爆了……你搞什麼名堂?”
葉歡一臉後怕,躺在地上半晌才爬起身。
好可怕的女人……
這是葉歡對她的評價。
柳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眯,眼中忽然射出一道寒光,俏臉卻笑吟吟的如春風拂面。
“你剛才說……我是小娘子,你是大官人,我家還有個賣燒餅的?嗯?”
葉歡捂著二弟,驚駭中還陪著笑臉:“稱呼風雅一點,生活美好一點……”
“我是哪位小娘子,你又是哪位大官人呀?莫非大官人複姓西門?而我是那不守婦道的金蓮兒?”柳眉眼中殺氣大盛。
葉歡悚然一驚,彷彿想了什麼似的:“家裡爐子上還燉著湯……”
“回來!”柳眉拉住了他,狠狠朝他腦袋上敲了個爆慄:“以後再敢裝神弄鬼,老孃一定廢了你,讓你做不成西門慶,改當東方不敗。”
簡潔有力的威脅很顯然起到了作用,葉歡老實多了。
柳眉對葉歡的到來明顯感到很高興,拉著葉歡四處轉悠,指著各處嶄新的裝飾叫他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連俏臉上幾點細細的汗珠兒和幾星被灰塵沾得有點髒的汙漬也渾然不覺,像只小麻雀似的在葉歡身邊不停的嘰嘰喳喳,看著他的目光散發出強烈的乞求認同的神采,像個天真的小女孩向大人討糖果似的。
儘管心中只有喬木,葉歡卻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柳眉……很迷人。
打量著三層新裝修的會所,葉歡心中充滿了讚歎。
這是他第一次來會所,雖然樓盤是由他和秦逸搞定的,但他們從來沒來過,一切都是柳眉在操持,從跑手續到請施工隊,再到確定裝修方案,最近這段時間柳眉幾乎每天都盯在這裡,監督著裡面的裝修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