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還頂著一張黑炭臉去上廁所,結果一進廁所,大夥兒全嚇壞了,你想啊,當時天還沒亮呢,就看見一套衣服飄進了廁所,跟他媽鬧鬼似的,咱們隊長一手把著二弟,另一隻手當時便準備掏槍了……”
戰友哈哈大笑:“這貨不是找揍嗎?”
“誰說不是呢,咱們隊長臉都綠了,狠狠收拾了他一頓,他非說什麼謹以此戰向非洲人民致敬,感謝非洲人民讓他發了一筆橫財,隊長讓他換,他還不樂意,沒辦法了才在額頭上描了一個黃色小月亮,這下好了,大夥兒一看到他就拱手,口稱‘包大人’……”
葉歡撇嘴:“你們不懂爺的黑……”
運輸機內眾人轟笑,臨戰前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艙內其樂融融,就跟遠遊踏春似的一派祥和。
……
一個多小時後,軍機抵達西北某軍用機場,離正式演習還有三天,藍劍大隊先行到達,奉命原地休整,並對演習戰場地形進行勘察,以為後方野戰部隊的作戰參考。
集合後,隊伍解散,然後就地搭起軍用帳篷,派出警戒哨以後,大夥兒便輕鬆地自由活動了。
這些都是在真正戰場上親手殺過不少敵人的特種兵,演習這樣的行動自然沒怎麼放在心上,不是輕敵,而是他們都很清楚,真正的戰場跟演習是絕然不同的,那種血與火的戰場是怎樣的殘酷血腥,演習戰場上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所以對於軍事演習,特種兵們都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輕鬆感。
葉歡無所事事地在營地周圍逛了一圈,結果一圈逛回來,不少戰友看著他紛紛打起了呵欠,鑽回帳篷睡覺去了。
葉歡大惑不解,豺狼睡眼惺忪地告訴他,本來大夥兒精神挺矍鑠的,但是看到他那張比煤還黑的臉以後,都犯困了……
……
夜晚的營地一片寂靜,野外蚊蟲肆虐,葉歡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起身出了帳篷,點了一根菸,仰頭看著頭頂那一片浩瀚的星空。
出神地望著天上的繁星,葉歡有一種置身夢中的感覺。
如果一切不曾變過,此時的自己,應該在做什麼?
也許正躺在寧海市那棟老樓的舊床上睡覺,也許正和猴子張三他們坐在網咖裡打CS,更也許缺錢了,正趴在路邊的草叢裡等著哪部倒黴的私家車,準備竄上去碰瓷……
那時他的圈子很小,小得像坐在井裡的蛤蟆,抬頭只看得到一片狹隘的天空,生活裡經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