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這個五叔是個非常小氣,睚眥必報的人。
惹不起就躲,這是葉歡的處世方式。
五叔看來不是善茬兒,葉歡於是尋了個吹毛求疵的理由,鞋底抹油溜了。
內堂東廂書房裡,沈篤禮和沈篤智兄弟二人相對而坐,沈篤智坐在古色古香的太師椅上,長期的軍人風範使得他任何時候都像一杆直挺的標槍,面色肅穆不苟言笑,哪怕在大哥面前也一樣。
沈篤禮欣賞的看著他的五弟,目光流露出幾分難得一見的笑意。
說來這個五弟小時候其實跟葉歡的性子差不多,仗著是家中老麼,到處惹是生非,骨子裡也透著一股混蛋勁兒,當年頑皮得太過頭,在老太爺的書房裡玩火,引起了一場小火災,把老太爺心愛的珍貴古書籍燒了個七八成,老太爺大怒之下,一腳把他踹進了軍隊,部隊果然是個大熔爐,沒過幾年,一個頑劣不堪的混小子便被改造成了一塊上好精鋼,執行過無數次秘密任務後,沈篤智一路高升,這其中或許有著沈家的影響力,但他本人確實也有著一身好本事,一直升到如今衛戍軍區司令的位置上,按古代的說法,京城的衛戍軍區,可以說是拱衛皇宮大內的御林軍了,沈篤智慧當上衛戍區司令,足可見高層對沈家的重視。
沈篤智生平最敬的兩個人,一是沈家老太爺,二是沈篤禮這位大哥。
不同的是,他對老太爺是敬畏,對沈篤禮卻是敬愛,沈篤禮是個合格的兄長,至少在沈篤智的眼裡,這位兄長更像他的父親,兄弟們還小的時候,老太爺執掌大權,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兒,根本沒時間管教照顧他們幾兄弟,他們的母親離世甚早,是沈篤禮一力擔起了家長的責任,帶著兄弟們讀書,玩鬧,功獎過罰,對他這個最小的弟弟卻是分外照顧,每次他闖了禍,老太爺要罰他的時候,總是這位大哥挺身而出,一言不發代他領了所有的懲罰。
如今的沈家,真正稱得上兄弟情深的,恐怕也只有老大和老五了,他們是真正可以挖心掏肺的親兄弟。
沈篤禮收回久遠得彷彿前世的記憶,默默從書桌上抽出一根大熊貓,點燃,深吸了一口。
沈篤智微微皺眉,上前一個正步,然後把沈篤禮手上的煙搶過來,掐滅在菸灰缸裡。
“大哥,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
沈篤禮苦笑道:“……最近煩心的事太多,沒事抽兩根,減減壓力。”
“大哥,你年紀大了,煙這種東西以後不要碰,別被這東西禍害了身體。”沈篤智關心的話語總是顯得有些硬邦邦的,很不自然。
把沈篤禮桌上整包大熊貓都收進了自己的兜裡,沈篤智又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大哥,煩心的不是國事吧?是不是因為葉歡?”
沈篤禮點了點頭,嘆息道:“老爺子不肯認他,老三老四越發敵視,作為兄長,我已一退再退,現在覺得真是步步危機呀……”
沈篤智眉頭一掀,聲音堅定道:“大哥,你不能再退了,敵人就應該消滅乾淨!”
沈篤禮搖頭:“他們不是敵人,是兄弟。”
“兄弟?”沈篤智冷笑:“……二十年前,你帶著大嫂以必死之心回沈家,還沒到家門口便遭到了刺殺,若非我派出幾個偵察大隊的精銳戰士拼死保護,你們早已死在沈家門口了,他們何曾把你當成了兄弟?”
“這二十年來,他們對你步步緊逼,明裡暗裡一直與你處處作對,處處掣肘,陰謀詭計一出接一出,他們拿你當兄弟了嗎?”
沈篤禮垂頭不語,良久,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嘆道:“只盼老三老四收斂一點,如今葉歡已被我接來了京城,若他們敢傷害我的兒子,說不得只好讓他們嚐嚐厲害了,二十年隱忍不發,不是怕了他們,而是我尚存幾分仁念,莫要逼得我把這幾分仁念化作無邊的殺氣才好。”
沈篤智欣慰的笑了:“大哥想通了就好,晚上我去見見老爺子,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說法。”
“兩億?操!什麼破會所要那麼多錢?”猴子吃驚的張大了嘴。
葉歡耐心的解釋:“高階私人會所,就是……哎,怎麼說呢,反正我也沒進去過,應該是那種有休息室,有娛樂室,可以洗澡,也可以吃東西聊天的地方吧……”
猴子想了想,道:“歡哥,你說的這地方我去過,那叫洗浴中心,裡面的小姐600塊錢做全套。”
葉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翻滾吧,牛寶寶!你少拿那種不正經的地方跟我的私人會所比,再說了,你說的是哪年的行市了?現在的小姐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