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了,我害怕是我想的那個答案。”
“你是個有意思的人。”女孩兒笑了一下,“不過我想你會失望的,我沒參與那些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雖然那些人我都認識,和我的關係也不錯。”
“你會釣魚?”鄭巖沒有接她的話,“我的同事說你會釣魚。”
“我沒說過這件事。”女孩兒仰著頭,想了想說道。
“秦玲,我們的法醫,她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她看到了這個。”鄭巖指了指女孩兒手上的傷痕。
“這樣的傷痕她也有,她是每次解剖完屍體進行縫合的時候,因為有時候會用手扯斷那些細線才留下的,你手上的這個,她猜要麼你會釣魚,要麼你曾經經常替別人做手術,後一種顯然不太可能。”
“我從10歲那年開始學釣魚。”
“那需要耐心,魚雖然只有七秒的記憶,但是它們很聰明,會在咬鉤前進行試探。”
“那是假的。”女孩兒面無表情地說道,“魚的記憶沒有那麼差,它們可能會有一個月甚至一年以上的記憶。爸爸也跟我說釣魚要有耐心,不過,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他教會了你釣魚?”
“他教了我釣魚,但我一直沒學會。”
“還有呢?”
“就這些。他告訴我要聽話,要有耐心,外面的世界很糟糕,所以一定要留在他身邊。你知道我高考的成績嗎?我可以離開這裡到國外去。但是,他說那樣更糟糕,我必須留在這裡,否則,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你爸爸的確不可能做到和那些女孩兒接近而不引起警覺,但是我覺得除了有個人在幫他,還有很多別的辦法,比如從背後下手,用氯仿,那玩意不難獲得,以他的人脈,可以很輕易就能得到。他選擇的每個目標都有很嚴格的標準,在那之前他一定已經觀察了很久,包括她們的行動軌跡,找到合適的下手時機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鄭巖站起了身,“還有,如果還有人騷擾你的話,給我打個電話。”他把名片塞進了女孩兒的手裡,“再見,我該回家了。”
“哦,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告訴你,你的房子實際賣了100萬,那傢伙坑了你20萬。”已經走出幾步的鄭巖突然停下了腳步,說道,“我會把那20萬給你要回來的。”
“不必了,謝謝,反正那筆錢最後也不會屬於我,他能賺多少是他自己的事兒。”女孩兒依舊坐在鞦韆上,淡淡地說道。
05
第二天,鄭巖沒有去上班,就算去了也無所事事。在部裡,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也讓他很不舒服。
雖然鄭巖對於自己是個精神病患者這個事實並不在意,但看著別人臉上寫著“看啊,那個人就是個精神病,我們竟然和他共事”,這就完全是另一碼事了。
何況,Z小組除了唐賀功和秦玲之外,剩餘的兩個人並沒有要求必須到部裡打卡報到。他和杜麗似乎也有意無意地被部裡忽略了。
他決定到那所大學去看看。昨天晚上和那個女孩兒交流之後,他覺得很不舒服。
那之前,他先找到了轄區的警察,讓他們幫忙追回了被那個房地產經紀人扣下的20萬。
然而,鄭巖走進學校的時候才發現,連那個女孩兒叫什麼都沒記住。他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在快速下降,唯一能記得的就是在對兇手進行共情時的細節。
條件反射有時候真是個好東西,那讓他不至於連家都找不到。
鄭巖只好求助學校的教務處。幸運的是,那個接待他的老師還記得他。
事實上,想要忘記鄭巖很難。他當天跟個瘋子沒什麼區別,只帶著一張照片就闖進了教務處,要求這個老師找到和照片上很像但卻不是照片上的那個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教務處的學生資料庫可沒有根據照片進行模糊檢索的功能。
幸好,他還提供了其他的資料,這個學生從小學到高中的所有就讀學校。就算這樣,也用掉了足足十分鐘才找到。然後,他不等那份資料列印完,只是顯示出家庭住址的時候,就抓上那張紙跑了出去。
“需要那個學生的全部資料嗎?”那個老師問道。
“這次不是這件事。”鄭巖搖了搖頭,他的眼神有些迷茫,顯然還沒想起眼前的這個老師是誰,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不太好。”女教師手裡轉著筆,開始在辦公桌上翻找起來,“我剛收到一封學生們的聯名信。”
“聯名信?”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