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測。”一直沒有發言的杜麗終於站了出來,說,“而且我覺得,這些餐具的實用性要遠高於藝術性,兇手對人體有強烈的使用慾望。”
“每一個部分都不能浪費,否則就是謀殺了。”鄭巖閉起了眼睛,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什麼?”所有人都不解地看著他。
鄭巖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看著大家,“我不太確定,但我好像抓住了他一點想法,但是很模糊。”
“線索不多,證據缺失,你能靈光閃現抓住一點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現在我們得把這些資訊匯總起來。”看著鄭巖一臉的沮喪,唐賀功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很快他就發現,目前所有線索的匯總對於案子的偵破並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還是要先尋找屍源。”他嘆了一口氣,“不過要擴大範圍,看看有沒有丟失的屍體,說不定這個案子用的是偷來的屍體,而不是殺人。”
“我覺得不會。”鄭巖搖了搖頭。
“我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唐賀功看著鑑定室的玻璃窗外正對著的一塊白板說道,那上面是所有執勤警員的照片和介紹,“兇手既然在骨頭上做出了標記,除了證明屬於他的作品之外,或許還有另外的意義。”
“標記出這些骨頭所屬的主人。”
鄭巖和唐賀功對視了一眼,笑了。
03
W市公安局從當地大學的美術系請來一位教授,對人骨餐具上的畫像進行了復原。這是個枯燥且煩瑣的工作,但那個留著長髮的中年畫家還是在兩小時內就完成了第一幅畫像的復原。
那是一幅非常寫實的畫像,只不過因為骨頭特殊的構造和形狀,只能用簡單的線條來勾勒,這才讓完全不懂藝術的警方難以下手。
負責本案的刑警隊隊長在看到那幅畫像後,說:“這個人看起來很眼熟。”然後撥通了一個內線電話,“檔案室,我需要調一份檔案,一年前的那份七人失蹤的報告,對,就是擅自組織戶外運動的那個案子。對了,幫我聯絡一下Y市公安局的檔案室,我要那份同樣的檔案,有個案子需要他們協助。”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畫像的人可能是一年前失蹤的一支戶外探險隊裡的成員。”
“你確定?”唐賀功問道。
“不太確定,等會兒看到檔案就知道了。”刑警隊隊長靠在椅背上,“說起來,那也是一件大事,七個人出去探險,最後只回來了一個,為了找到這些人,當地還犧牲了兩名武警戰士。”
他剛說到這兒,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檔案室管理員把相關資料送了過來,說:“Y市那邊回覆說只能發傳真件,如果只是想了解情況的話,建議我們直接和他們負責那個案子的人通電話。”
“我知道了。”刑警隊隊長接過了那份檔案,“稍後我會和他們聯絡的。”
刑警隊隊長開啟檔案袋,從裡面拿出了幾張照片鋪到了桌子上,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還真被我猜中了,你們也來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他將一張照片和那張畫像遞到了唐賀功的面前,Z小組的人圍了上來,看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
“其他那幾個畫像可能也都是這裡的人,我覺得這個案子越來越有意思了。”鄭巖若有所思地說道。
很快,他的猜測就得到了證實。
被打斷工作的美術教授有些不滿,卻忍不住嘖嘖稱讚:“我認為,在那上面作畫的人是個天才,幾乎沒有錯誤的地方,他的每一筆都非常精準,我甚至懷疑,那是由機器完成的,如果不是有幾筆因為畫布材質的問題出現偏差的話。”
“是刀,那個人用的是刀,你說的畫布,是死人的骨頭。”秦玲在一邊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我真希望能和這個人見上一面。”教授顯然並沒有聽到秦玲的話,居然對這個變態殺人犯表示了崇拜之情。
“那人可能是個殺人犯,而且是個食人魔。”杜麗好意說道。
“藝術是平等的,凡·高在活著的時候也被人當成是瘋子。”教授毫不在意地反擊道。
“搞藝術的人果然都是瘋子。”杜麗無奈地搖了搖頭。
“教授,請你看看這個,剩下的那幾幅畫像有沒有可能就是這幾個人。”唐賀功將那幾張照片遞給了教授,打斷了他有點瘋狂的臆想。
這讓他感到更加不滿,但還是仔細地看了看那些照片,又對照了那些骨頭上的畫像,然後才露出了一點凝重的神色,說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