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巖想起了那個女醫生說過的話,他突然笑了,“廚師長”的確在暗中看著他,從他能獲取自己的米青。液就能知道一些端倪。他現在大概知道“廚師長”是誰了,可他突然不想告訴唐賀功,不想告訴任何人,他打算親自和這個人見上一面,親手來了結他們之間的恩怨。
“你笑什麼?”唐賀功看著鄭巖,不解地問道。
“‘廚師長’慌了,他怕了我。”鄭巖頓時釋然,信心滿滿地說,“他不敢和我面對面,這說明什麼?”
唐賀功、杜麗和秦玲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杜麗先笑了出來:“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一旦你有什麼異常的話,他可能會先下手為強。”
緊接著,唐賀功也笑了:“沒錯,我們已經掌握了關於他的重要線索,我們有可能根據這個線索找到他,只是還不知道是哪條線索。他現在這麼做,因為相信你接下來可以找到有關他的直接線索。”
鄭巖沒有說話,只是笑了一下,看了看杜麗,卻看到她眼裡抹不去的擔憂。
“廚師長”並不是要先下手為強,他只是想讓鄭巖相信,這個案子就是鄭巖做的。只不過他忽略了,六年前,鄭巖的身邊沒有能夠幫助他的人;六年後,他的身邊有杜麗這個一直在提醒他自己是誰的人。
他已經不會再像那時一樣,輕易受到“廚師長”的蠱惑。這有好處,他能識別自己的身份,但也有壞處,他沒法像以前那樣把現場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04
下午3點多,唐賀功接到了D市公安局專案組負責人的電話,請他們到會議室參加案情研討會。
“有新進展了。”研討會上,D市公安局的偵查員難掩興奮的神色,“我們專門跑了一趟B市,去了那家報社,挨個和所有人瞭解了一下情況,還真有發現。”
“說說。”唐賀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
“沒人確切知道他們為什麼來我們這裡。”偵查員說道,“對這事他們好像很保密,不過透過對幾個人知道的資訊進行梳理,我們大概推測出他們的目的。一個是主編助理,據她回憶,主編之前接了一個電話,那個電話是來自咱們這兒的,然後主編就把胡三強叫進去,兩個人談了大概半小時,主編就讓她幫他們訂來咱們這兒的車票了。”
“那個電話號碼,查到了嗎?”唐賀功問。
“已經查到了,不過沒什麼價值。”偵查員說道,“一張臨時卡,最後一次使用是胡三強和主編遇害當天。”
“還有什麼線索?”從偵查員的表情上,唐賀功看出,沒有查到電話號碼的使用者他們並不擔心,顯然還有更有價值的線索。
“是的。”偵查員點了點頭,“報社的幾個記者說聽這兩個人閒聊的時候提到了‘機場’,而且當天晚些時候,報社的賬上多了5萬塊錢,財務也不清楚這筆錢是怎麼來的。按主編的要求,他把這筆錢分成了兩份打到了主編和胡三強的賬上。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所以她並沒有太在意。”
“有償新聞?”鄭巖問道。
“想到一塊兒去了。”偵查員說道,“不過起初我們對於那個‘機場’沒法理解,我市沒有建機場的計劃,後來想到案發現場的羽毛,我們認為,他們說的應該是養雞場,我們正在順著這條線查下去。”
“只要找到最近想做有償新聞的雞場主,並且和茶餘飯後報社聯絡過的人就行了。”D市公安局刑警隊隊長也有些興奮,“《茶餘飯後》這份報紙主要發行地點就在他們本市,這說明這家雞場準備向B市進軍了,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唐組長,你們就安心等著好訊息吧。”
唐賀功沒有說話,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擔心。鄭巖也沉默著,D市警方的這種做法並沒有什麼問題,但他總覺得排查的範圍似乎可以再縮小一點,不過這件事他打算自己去做。
“玲子,你有沒有辦法鑑定……”回到賓館,鄭巖先是若無其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待了大概五分鐘,然後敲開了秦玲房間的門,開口就問道,卻看到唐賀功和杜麗也正在她的房間裡。不過,這個問題他已經醞釀了很久,以至於根本就來不及收下半句:“出那些羽毛屬於什麼品種的雞?呃,你們怎麼在這兒?”
“為了解決你的事。”唐賀功一臉的愁眉不展。
“我的事?”鄭巖疑惑地問道,“我能有什麼事?”
“你涉嫌殺害胡三強和那個主編,並對他們進行猥褻的事。”唐賀功抽了一口煙,“那可能要了你的命。”
“我根本沒做那件事,案發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