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來了一個慘勝。
在如今當我們對日本拒不認錯的態度而耿耿於懷的時候,我們是否能坐下來平心靜氣地想一想,我們到底有沒有尊重過自己的歷史?當我們自己都拿不出1937年南京被害軍民的名單時,我們又什麼資格去讓日本人道歉。只不過剛剛過去幾十年的一些事情,到現在卻變成了難解之謎,使得網路上的論戰時刻未休,誰應該對此負責?
我們做得不夠,就先不要去難為日本人了。還是先把自己的功課做好吧。
當今主流的抗日小說和電視劇,讓中國人深深地陶醉於那場“偉大”的勝利中,總是自我迷信中國是不可戰勝的,這和“九一八”之前的日本民眾的心理是一樣的,這種狂熱的偏執會讓這個古老的國度再次陷入災難。
當我著手寫這部小說時,在每天的查閱資料時,我才感覺到這場戰爭我們打得是多麼的艱難,如果日本沒有對美宣戰或者是晚幾年,那麼歷史很可能就會改變。
那一次我們是幸運的,但下一次。。。。。。。。。 。 想看書來
序章
2007年 5月 北京
天亮了,一道眼光透過紗簾照到了我的臉上,我被這初夏的溫暖喚醒了。我慢慢轉過頭向窗外看去,藉著紗窗的朦朧,樹枝在窗外搖曳,幾隻鳥兒在上邊起起落落,歡快地叫個不聽。我挪了一下我的手,碰到了旁邊老伴的胳膊。
我輕輕地叫著:“老伴,老伴?”
老伴咕噥了一句:“聽見了。”
我咧開嘴笑道:“我們又活了。”
老伴也笑了:“是啊,我們又活了。”
我今年已經94歲了,已經老到隨時能死去的年齡。每天早上我都很高興,我又能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一天。活著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平淡的生活就像一年的四季一樣週而復始,看似枯燥,其實那才是人們最需要的。我一生無慾無求,所以這這種生活對我來說是上天給我最大的恩賜。
我的老伴比我小一歲,她曾經是個美麗的姑娘,如今她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歲月的滄桑,但是在我的眼裡,他的容貌永遠定格在我第一次見她是的樣子。
老伴坐在客廳的窗戶前,正在很認真地繡著一塊手絹。我坐在他的對面隨意翻著今天的報紙,電視機開著,裡邊不知在放著什麼節目,廚房裡我們的保姆小張正在熱熱鬧鬧地幹著什麼。
我把臉從報紙後露出來問老伴:“還看得見嗎?”
“嗯?”老伴抬起頭,扶了一下鼻子上的眼睛衝我頑皮地一笑說:“看得見。”
我不再理會她,繼續看著報紙,又是一陣沉默之後,老伴突然想起什麼來對我說:“昨天你去參加座談會時,老四來電話了,說找你有事。”
我問:“他說什麼事了嗎?”
老伴頓了一下說:“他說,他想再去趟孟良崮。”
當“孟良崮”這三個字灌進我的耳朵時,我渾身猛地一顫,手中的報紙差一點掉在腿上。
老伴放下手中的事情,看著有些表情呆滯的我問:“你怎麼了?”
我半天才緩過一口氣,有些無力地說:“還去那裡幹什麼?”
老伴接著繡著手絹說:“有60年了吧。”
我啞然一笑說:“2007,1947,可不,整整一個甲子了。”
老伴說:“老四說,再不回去看看,怕是沒機會了。他想去祭拜一下張秀他們。”
我沒有回答老伴,雙手撐著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慢慢地向臥房走去,路過電視機時,我這才聽到了裡邊的聲音。
“1947年,蔣介石集團前後調動45萬大軍發動了對我山洞解放區的重點進攻。我中國人民解放軍華東野戰軍不畏強敵,沉著應戰先後發動了魯南戰役和萊蕪戰役,殲敵5個整編師,10餘萬人。其中同年5月,在孟良崮殲滅了素有國民黨軍頭號王牌部隊之稱的整編74師,並且擊斃了國名黨軍第一悍將張靈甫,沉重地打擊了國民黨反動派的囂張氣焰。。。。。。。。。。。。。。”
電視畫面裡那些黑白的影像,在我的眼睛裡是多麼的熟悉,黑色的濃煙,滾滾的鋼鐵洪流。我不禁看呆住了,我退到沙發上坐下,拿起遙控器把聲音調大,那些陳舊的畫面似乎開啟了我心底的那片禁區,一個塵封了半個多世紀的回憶。在這些回憶裡,有甜蜜,有苦澀,有歡樂,也有悲傷。我的腦子裡不知不覺浮現出那片鐵灰色的天空,光禿禿的山崗,上邊趟滿了支離破碎的屍體,漫天的炮火,震耳欲聾的爆炸,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