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別這廢話了,看著點周圍,可能有狙擊手。”
長順說:“不會吧!”
我說:“很有可能,狙擊手經常剪短電話線,然後再附近埋伏,專打來修電話線的人。”
長順說:“我日他奶奶地,老子不會這麼倒黴吧,但願別。”
阿毛說:“不會吧,狙擊手都是找大官下手,咱們啥也不是,人家日本人才不浪費子彈呢。”
長順說:“他是上尉,算大官了吧。”
我笑著說:“謝謝您,我臉上沒寫著上尉兩個字,我沒帶領章。你小兔崽子脖子上可是上士軍銜,咱們三個裡你可是軍銜最高的,狙擊手肯定打你!”
“我日。”一聽這個,長順一把就把自己軍服領口的上士領章扯了下來,說:“差點要玩完啊。”
我說:“晚了,說不定日軍狙擊手早就瞄上咱們了,你拿下來也沒用,人家都看見了,一會兒準打你!”
長順瞪著眼睛,漲紅著臉說:“你可別嚇唬我!我們家到我這輩兒可是單傳,家裡指著我傳宗接代呢。”
我說:“那你還當兵!”
長順說:“王八蛋才想當兵呢,我是被連長抓的壯丁!不來就打死!你說我來不來。”
我沒再說話。
走上一個小土坡兒,電話先延伸下去,在坡下的一塊石頭旁,我看到了斷頭。
我急忙趴了下來,阿毛和長順也趴下問:“怎麼了?”
我說:“斷頭就在坡下,先趴著別動。”
說完我拿出望遠鏡朝四周望了一下,這裡都是低矮的灌木,加上正值夏季,草木繁盛,裡邊趴個人根本發現不了。
我說:“爬過去。”
我們三個慢慢地朝坡下趴,我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心裡也是格外的緊張。這種活兒,本來就是挨槍子的事情,劉長喜讓我去幹,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只能想他想借這個讓我光榮了。除掉我這個他眼裡的眼中釘。
離斷頭越近,我心裡漸漸平靜了下來,我已經看清楚了那節斷頭靜靜地躺在一個彈坑裡,應該是顆炮彈炸斷的。
阿毛在後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