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順走後,我們摸到了中華門附近。
秦淮河水在炮聲隆隆地黑夜裡寂寞地流淌著,我們利用臨街的鋪面和廢棄的民居將陣地佈置好,這裡到處都是黑洞洞的窗戶,誰也不知道那個裡邊藏著日軍。
這是藏家巷那邊已經開打了,張靈甫像拿篦子在頭上篦蝨子一樣捋著幾條大街向中華門方向推進。不一會就把突進的日軍趕到了我們的射界內。
輕重機槍交織成的火力網把在大街上亂跑的日軍一一射殺。
最後幾個日軍竄進了一座二層小樓裡躲了起來。
我讓士兵把那門迫擊炮架了起來。
我伸出胳膊用大拇指瞄好了射擊的角度後,將一發炮彈送進了炮膛,“通”得一聲炮彈直奔那棟房子而去,在屋頂炸開了花。二樓的日本人的機槍立刻就啞了火。
我對士兵說:“看我怎麼使了吧,以後我再教你們怎麼瞄準,現在聽好了。打五發,然後就停,明白嗎?千萬別多打,記住了!”
士兵點點頭。
然後我對老扁豆說:“一會看我的,看見二樓手榴彈炸了就帶人過來。明白嗎?”
老扁豆疑惑地問:“你要幹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說:“執行命令。”
當第一顆炮彈打出去後,我從斷牆後跑了竄了出去,沒命似地往那棟樓跑,漆黑的街道上就我一個人,前邊的那棟小樓已經被爆炸的硝煙籠罩住了。我計算的時間不錯,當我衝到樓前時,正好是第五發炮彈剛剛爆炸。
我在把一顆手榴彈甩進二樓的窗戶後,順勢我蹲在了一樓的窗戶下。二樓的爆炸把那挺機槍炸廢了。
我聽到一樓的窗戶裡日軍在喊:“*人有迫擊炮!樓上的竹內被炸死了!”
我順著窗戶把第二顆手榴彈塞了進去,又一陣爆炸幾乎把我從地面震了起來。與此同時老扁豆帶著幾個弟兄也趕到了,我端槍一腳踹開破碎的木門,第一個衝了進去。
一個還在喘氣的日軍被我一槍結果了性命。他旁邊是幾具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屍體。老扁豆帶人衝上了二樓,不一會從樓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