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種不曉得真愛是什麼的男人應該和他保持距離,以策安全,他根本就是野獅猛獸。
“你很喜歡挑戰我的忍耐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膽敢再出言不遜,我會撕了你的嘴。”一定要發狠!他暴龍在女人面前一向是夠力、夠勇、夠威、夠猛!
“我不想再跟你說話,請你離開。”說完,她立刻躲進棉被裡。
隔著棉被,暴龍的大手毫不客氣地往她的身上亂抓亂摸。
童善善忽地拉下棉被,滿眼的氣惱。
“你怎麼可以又對我做出無禮的動作?別以為你是我的救命恩公就可以為所欲為!”大色狼!
“我不這麼做你會悶死在棉被裡,何況我的話還沒問完。”
“你問呀!”她認命的接受他逼供似的質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的人現在在他的船上,何況臉傷也還沒好,只好咬牙忍受他的粗蠻霸悍。
“姓尹的女人不住童家不姓葉?”一他問。
“阿姨認養尹姐姐是出於不忍心養尹姐姐受苦,因為尹姐姐的養母很壞。其實尹姐姐的本姓也不是尹,可是尹姐姐不想改姓,所以阿姨也不勉強,至於尹姐姐不住童家是因為嬸嬸她們反對。”
“童家豪宅的房間應該很多吧。”
“沉嬸、舅媽她們雖然有她們自己的家,可是她們原本就很排斥傲文哥和傲書哥兩個哥哥,她們說有兩個拖油瓶就夠糟糕了,怎麼可以讓外來的野種住。”其實她對沉嬸她們的批評毫不認同,而且她也希望有尹姐姐作伴。
“這麼說,姓尹的女人偶爾才去童家做客?中秋那晚她剛巧也在?”
“那天就我和阿姨,兩個哥哥,尹姐姐以及童家的幾個親戚。”
“你被擊昏之前的最後記憶是什麼?”看來尹香妍和童家的那些奮貴親戚也難脫嫌疑。
“出事以前?”童善善認真的回想了許久。
自從她上風暴號後總是頭暈頭疼,加上臉上的傷,還有眼前這個可恨可恥的臭暴龍的欺負,她根本就沒心情去回想中秋節那晚所遇到的事。
好像沒什麼特別的事,又好像看見了什麼……
“那天我好像在頂樓的樓梯間聽見由天台的方向傳出女人的聲音,那種聲音有點奇怪,好像……像……”
“好像什麼?”
童善善緊抿雙唇,她的眼中盛滿了嬌羞的暈光。
“說!”他強硬地命令著。
“像……像是……”她囁囁嚅嚅了老半天,螓首微低,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像是電影上演的……女人和男人在……在一塊兒時的那種聲音。”羞死她了!
“或許謀害你的人就是頂樓苟合的男女。”
“就算那時頂樓真的有人,可是他們沒有害我的理由呀,更何況我沒有瞧見是誰和誰,而且樓下人聲嘈雜,我也不確定頂樓是不是真的有人,也想不出來是誰和誰離開派對的現場跑到頂樓上幽會,所以我不相信有人存心害我。”
“可能是早有預謀,也可能是一時的殺機。”他全身肌肉繃緊,整個人處在蓄勢待劈的狀況下。
“你不要這樣武斷,我不喜歡你懷疑我的家人。”
“我是為你好,難不成你要在我的船上賴一輩子?我可不希望把你送回童家不久你就遇害了,那麼我扛你上船,又要鬼醫上船醫你的傷的我不就變成傻子了。”
“等我的臉傷醫好了我立刻下船,我才不會賴著你。”他迫不及待想趕她走的表白令她好難過。
可是她怎麼會難過呢?她應該也是迫不及待想離開這艘黑船才是呀。
“很好,希望鬼醫能夠儘快把你的臉傷治好,好還我清閒。”他下了床,剛強的面孔上像是說笑,又像是正經的神色。
“回到童家以後我一定會拿一大筆錢給你,算是報答你的救命大恩。”然後她會當作自己沒遇見過他。
“隨你。”暴龍無所謂地撇笑容。他不是假清高的那類人,她要還他恩情他就照收,頂多把錢捐給育幼院或是窮苦人家,反正除了犀狼,所有掌堂都有捐錢的習慣。
“你去死啦。”一股莫名的懊惱令童善善想也不想就拿起枕頭用力的丟向他。
“哈哈。”他的笑聲落在船艙門口之外。
而她的枕頭沒砸中早已消失無蹤的他。
“親愛的暴龍,我們晚上就要走了哦。”紅鶴甜甜的聲音在暴龍身邊轉來轉去。
“你煩不煩啊?這句話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