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教導了女兒兩句,就匆匆的走了。
果兒微微皺眉,也明白這種事情不是她們能決定的。娘說得對,當好自己的差罷。
屋內,香爐中升起嫋嫋輕煙,好聞的花草氣息在屋內散開。
一直沒有說話的杜嬤嬤,突然開口道:“夫人去激怒馮氏,為的是讓她自亂陣腳嗎?”
周佳瑤想了想,道:“算是吧!人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人身上,我若是不回敬一下,只怕這府中人人都以為我是泥捏的,面做的!動我的人,便是打我的臉,讓我如何能忍?”
她停了停,又道:“況且桃兒如花一樣的年紀,難不成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遭毒手?”
杜嬤嬤點了頭,“夫人這樣做是對的!咱們雖有息事寧人之心,可那馮氏卻是個不好相與的。忍讓雖然能成大事,但有時候,過份的退讓只會讓人變本加厲,得寸進尺。”
周佳瑤便笑著道:“嬤嬤說的是,此事我已經有了安排。”
杜嬤嬤就不說話了。
當天晚上,便有訊息從錦暉院裡走漏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照例是桃兒去大廚房領飯。
她照常繞過抄手遊廊,穿過月亮門,走東邊的夾道去大廚房,哪知道半路上突然伸出一隻手來,一下子將她整個人扯了過去。
桃兒還沒等叫出聲來,就被人捂了嘴,拖到隱秘之處去了。
桃兒好像不見了!
錦暉院的人進進出出的,到處找人。
動靜鬧得不小。
馮氏聽到訊息,就笑了,她揮揮手讓送信的小丫頭下去了,轉身就對程嬤嬤道:“等著看熱鬧吧!”
周佳瑤毛還沒長齊呢,就想打她的臉!
這回她倒要看看,到底誰打誰的臉。
程嬤嬤笑著道:“說起來,也是太不自量力了。”
馮氏的臉上幾乎要開出一朵花來,“年輕嗎,想不明白事,衝動了一些,也是有的。”
“夫人說得是。”程嬤嬤一邊說著,一邊朝外頭張望著,算算時辰,也該差不多了。
正在這時,有婆子慌張的跑了進來,“夫人,園子那邊出事了!”
馮氏聞言,一下子從美人榻上坐了起來,“大年下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那婆子戰戰兢兢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程嬤嬤早有準備,將白色狐狸皮大氅遞了過來,幫馮氏穿好。
似乎根本沒有人在意那婆子說了什麼。
馮氏帶著人,往園子的西北角去了!
那裡偏僻。
是出事的好地方。
馮氏到時,園子裡已經圍了不少的人了。
她板著臉,眼底卻有掩飾不住的得意地笑意,幾乎要從眼睛裡流淌出來。
周佳瑤,你拿什麼跟我鬥?
真以為嫁了世子,就是高人一等了?
真是痴心妄想。
此事一出,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面在我面前抖威風。
手底下的人因為你受了這般屈辱,日後誰還肯替你賣命?
馮氏越想越得意,嘴角就忍不住翹了翹。
說話間,她們已經穿過了月亮門,到了事發地。
下人們正圍在一起,像看到了什麼西洋景似的,一個一個的都入了神。
見馮氏來了,他們便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道來,臉上的表情,十分驚愕。
馮氏光顧著高興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人的表情。
現在的氛圍和事先商定好的不太一樣。
人群一分開,馮氏就看到了那對交纏在一起的野鴛鴦。
大冷的天,周圍又有這麼多人看著,可是兩個人還是不知羞恥的纏在一起。
女的被男的壓在身上,看不出容貌。男的那個,瞧著還真像九婆家裡那個傻大三粗的兒子。
馮氏最初的興~奮,都被惡~心取代了。
“真是晦氣!大過年的,居然發生這種事情?”馮氏只道:“世子夫人治下不嚴,此事,我要向她討一個說道。”
沒有人應聲。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啊?還不去請世子夫人!”
程媽媽卻是瞧出幾分不對來!
那些人都垂頭,誰也不敢吱聲,一副就怕惹了主子注意似的模樣,好生奇怪。
程媽媽覺得不對,上前仔細看了一眼,卻是當場嚇得後退了兩步,一張臉白得跟紙一樣,那模樣,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