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戴了一個抹額。”
這就不好辦了。
周佳瑤想了想,便道:“興許她只是好奇罷了。讓人盯著吧,若是真有什麼目的,她肯定會再來的!”
錦暉院和郡主府不一樣。
郡主府是聖上賜給平南王郡主的宅子,雖然規格小了點,但那也是郡主自己要求的!
聖上對平南王雖有忌憚,但是對自己的這個侄女還是十分喜愛的,幾個郡主裡頭,也就只有她是有封號的。
所以馮氏的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到郡主府來。
錦暉院本來是世子的院子,雖然防範森嚴,但也不至於到了水潑不進的地步。而且現在世子不在,震懾力自然也就少了許多,有些鼠輩想探錦暉院的虛實,也是有可能的。
杏兒只道:“是,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死死的盯著她!”她那模樣,像是看到了什麼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樣。
周佳瑤就忍不住笑,“你這個模樣,誰還敢出來?就是有人想玩貓膩,也被你嚇回去了。自然一點,平時該做什麼還做什麼,找兩個可靠不起眼的小丫頭,暗中盯住了就是了!”
杏兒覺得還是自家主子的這個辦法好,當下道:“是,奴婢一定按夫人的意思做。”
周佳瑤覺得不太放心,隨即道:“你把段大娘喊進來,我有話交待。”
杏兒連忙去了。
段大娘掀了簾子走了進來,屈膝向周佳瑤行禮。
周佳瑤沒有奶孃,所以屋裡管事媽媽的人選,一直沒有著落。
這個段大娘雖然是自己的陪房,但是畢竟是宋氏手裡的老人,忠誠度還有待商榷。
周佳瑤不是信不過宋氏,而是信不過段氏這個人。
段氏機靈,有幾分小聰明,心思卻太過活絡,心裡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這樣的人,得用,是塊好鋼。可是卻也是一把雙刃劍!
若是不能收到段氏絕對的忠心,周佳瑤是不會讓她進屋裡當管事媽媽的。
所以現在丫頭們還稱呼段氏為段大娘,她的月例銀子,也只和二等丫頭的月例持平。
“夫人喚奴婢來,可是有什麼差遣?”
周佳瑤就指了一旁的繡墩讓她坐下。
段氏只坐了半個身位。
周佳瑤便道:“找你來,是想讓你辦一件事。”
段氏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得嚴肅起來,身板也挺直了一些,“夫人吩咐。”
“你不用緊張,也不是什麼大事!”
周佳瑤停了一下,才道:“咱們初到國公府,世子爺又不在,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得打起精神來。遠的不說,就說錦暉院吧,雖然丫頭,婆子都是世子挑來的,但畢竟都是新人,根底再清白,也有意外!”
段氏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呢,也不想管別人院子裡的事,只想著,能把自己院子裡這一畝三分地管明白了,就沒白費了我祖母當初的教導。”
段氏連忙稱是。
周佳瑤:“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段大娘是祖母身邊的老人,經驗老道,看人的眼光也是不差的,這差事就交給大娘你來辦。我平素最不喜歡下人們捕風捉影,嚼舌根子,好歹是國公府的家奴,總不能跟市井潑婦一般模樣吧?再一個,做奴僕的,忠心是頂頂重要的東西,若是這忠心都沒了,人留著又有何用?”
段氏只覺得心中一跳,她也分不清這話是周佳瑤用來敲打她的,還是真的只是說說而已。
“夫人說得是。”段氏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只道:“老奴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定會好好檢視,敲打那些人的,您放心。”
周佳瑤滿意的點了點頭,端了茶。
段氏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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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飛快,半個月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北邊的災情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雖然災後的影響依然在,但是大局基本上已經控制住了。交通恢復了,災後的重建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物價雖然略有上漲,但是已經比災情剛發生那會兒好了很多。糧價,鹽價都略有下調。
臘月二十三小年這一天,汴京城裡終於熱鬧起來。
雖然各家的商號都已經正常營業了,但是畢竟傷了元氣,跟往年的熱鬧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兩成。
周佳瑤也終於跟耿亭見了面。
耿亭是周家的大掌櫃的,從幾年前周家進京開始,就一直留在遼東府裡,兢兢業業的幫著周家打理遼東府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