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覺得自己的脖子涼嗖嗖的。
周佳瑤聽到是這個結果,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明哲保身本來是雲鵬做人的宗旨。
只是馮家人造的孽,為什麼要她來背鍋?
真是欺人太甚。
周佳瑤輕笑了一聲,問段氏:“國公爺此刻還在前邊書房?”
段氏點了點頭,當下道:“您是想……”
“嗯,我去跟國公爺說說。”
“別,您可千萬別去!”段氏一臉的苦大仇深,勸道:“夫人,老奴去了一遭,半條命都扔在裡頭了,到現在這脖子後面還發涼呢!國公爺正在氣頭上,您就別去了,這上香改日再去也使得。”
周佳瑤已經打定了主意,哪裡是段氏勸得住的?
“既是上香祈福,講究的就該是個心誠!你也別慌,趕緊讓丫頭們過來給我換衣裳梳頭。”
段氏嘴裡發苦,見實在勸不住,乾脆就出了屋子,直接往杜嬤嬤屋裡去了。
侍候杜嬤嬤的小丫頭琉璃見段氏來了,當下歡喜道:“什麼風把段大娘吹來了,真真是貴人,快請屋裡坐。”
換了往日,段氏定要打趣琉璃幾句,現在她急得火燒眉毛,哪裡有這個心情?
“嬤嬤呢,我有急事。”
琉璃見段氏一腦門子的細汗,知道是有事,不敢耽擱,連忙將段氏讓進屋裡。
“嬤嬤,段大娘來了。”
杜嬤嬤正擺弄屋子裡的盆景呢,見段氏來了,就放下了剪子。隨即見段氏這般模樣,心下奇怪,“出什麼事了?”
“嬤嬤,您快去勸勸夫人吧!”遂把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一講了。
大宋朝最重孝道,講究以孝治國。
老話講,無父無君,禽獸也!
不孝的人,一經查實,那可是要蹲大獄的。
就沒聽說過,誰家兒媳婦敢忤逆婆婆,公公的。
夫人這番去,怕是要出大事呢!
杜嬤嬤聽了段氏的話,也坐不住了,當下跟著段氏急匆匆的往郡主去了。
等到了偏廳,卻見周佳瑤已經換好了衣裳,梳好了頭髮,正要帶著人往外走呢!
“夫人!”
“嬤嬤來了。”周佳瑤看了段氏一眼,輕嘆道:“您何必來這一遭,沒有段大娘說得那麼邪乎。”
杜嬤嬤行禮道:“夫人,小心為上!國公爺眼下正在氣頭上,怕是什麼道理也聽不進去!世子不在家,您冒然前去,連個救場的人都沒有!依老奴看,國公爺的憂慮也有幾分道理,不如……”
周佳瑤伸手打斷了杜嬤嬤的話,道:“我意已決,嬤嬤不必多言。況且我也不是沒有把握的,您信我一回。”
杜嬤嬤見她堅持,也不好在說什麼,親自將人送出了院子。
杜嬤嬤站在二門上嘆氣,本意是想開解夫人,哪成想發展成了這樣。
唉,這叫什麼事!
周佳瑤到了前院,碰到了衛勝。
“見過大?奶奶。”
周佳瑤點了點頭,“衛總管,國公爺在書房嗎?這個時候過去,可否妥當?”
衛勝臉上帶了一絲驚訝之色,“大?奶奶要見國公爺!”
“是,有些事情想同父親商量。”
衛勝想了想,道:“大?奶奶前邊偏廳裡稍坐,小的去通稟一聲。”
周佳瑤笑著點了點頭,“有勞。”說完看了桃兒一眼。
桃兒早就得了吩咐,連忙將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衛勝手中。
衛勝是國公府的總管,銀錢上是不缺的。他隨便巧立點名目,就能撈著不少油水。
他是雲鵬的心腹,只要做得不過分,哪個有膽子查他?
不過,這送到眼前的錢財,卻是沒有向外推的道理。
府裡這位大?奶奶,嫁妝豐厚,出手大方,能交好的,還是不要得罪吧!畢竟沒準以後自己還要在她手底下討飯吃呢!
衛勝只猶豫了一下,就從善如流的將荷包塞進袖子裡,微微垂頭道:“大?奶奶偏廳稍坐,小的去去就來。”
周佳瑤見他識時務,心裡頗為滿意,轉身往偏廳去了。
書房那邊,雲鵬得了信,知道兒媳婦要見他,心裡那點沒消的火氣,就又竄出來了。
不見棺材不掉淚,這會兒他倒是想聽聽她的說辭了。
“人在何處?”
衛勝連忙道:“在偏廳奉茶。”
雲鵬冷哼一聲,大步流星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