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有些陰冷,她發現自己的手腳有些被凍僵了。
周佳瑤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自己的處境,“我的婢女呢?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馮耀宗直接坐到椅子上,似乎一點也不介意椅子是否乾淨。
“他們都很好,一根頭髮都沒有損傷,世子夫人大可放心。”
周佳瑤信了,遂道:“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馮耀宗笑,拂了拂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賣關子道:“你猜!”
周佳瑤懶得跟他打太極,當下道:“有話就直說好了!我只是一個弱女子罷了,你既不想殺我,想來是我還有能被利用的地方,打的什麼主意,痛痛快快說出來就好了,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兒。”
周佳瑤這話,說得有些粗糙。
不過馮耀宗聽了,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弱女子,你若是個弱女子,那我外甥的眼睛是怎麼瞎的?”
“那個呀!”周佳瑤微微笑了笑,眼裡滿是不屑之色,“他自己窩囊而已,不過是一把胡椒粉。我這個人,特別有警惕之心,對著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總要留些後手的。”
胡椒粉?
用胡椒粉能把人的眼珠抓壞嗎?
馮耀宗臉上閃過一抹陰狠之色,“世子夫人真是好口才,心狠手辣起來,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啊!怪不得人人都說,最毒不過婦人心。”
“多謝誇獎,我只對要害我的人狠毒。不過,說起狠毒一,想必我也不是令姐的對手,她的狠毒,才是真狠真毒啊!”周佳瑤知道馮耀宗早晚會跟自己攤牌,這種人,自大狂妄的很,當他覺得自己手握乾坤,必勝無疑的時候,一定會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失敗者面前。
自己現在,在他的眼中,無疑就是個失敗者。
或許,連個失敗者都算不上吧!
馮耀宗似乎並不介意她提起馮氏。
他對馮氏,沒有什麼印象,更沒有什麼感情。馮氏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幫手而已。
如今那個幫手廢掉了,便成了廢物。
“可是她不是一樣敗在了你的手上嗎?”語氣波瀾不驚,沒有一絲的異樣。
這是一個冷血的人。
周佳瑤搖了搖頭,“她不是敗在了我的手上,而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哦?”
馮耀宗眯了眯眼睛,“世子夫人都知道些什麼?”
周佳瑤不動聲色的道:“老實講,我也不知道什麼事,很多東西都是猜測出來的,也不一定準確。”
馮耀宗笑,“世子夫人不防說出來,我為你解惑。”他伸出手來,敲了敲身邊的木桌,“沒有人比我知道的更多,我大哥也不行!”
果然,馮家大爺被軟禁的事情,是馮家人自己的手筆。
這世界上,怎麼有那麼多親人相殺之事呢!
馮耀宗就算是遼人,馮耀興也是他大哥啊!再說,如果他真是天依郡主和馮湯的兒子,那他也該是大宋人啊。
血統這種事情,還真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好啊,那馮三爺跟我說說,當年郡主是怎麼死的!”周佳瑤也笑,可是那笑意卻並沒有直達眼底,甚至還帶著三人兇險。
“哦!世子夫人果然犀利,一開口就直奔這麼重大的主題。”
周佳瑤搓了搓手,道:“是你讓我問的啊,我不問,多不尊重人啊!”屋裡有點冷,她又是個女子,做這個動作很合理。
“當年的事,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人不在京城嘛!不過,郡主是中盅而死,這個你不是知道了嗎?”
周佳瑤點頭,“是啊,那個麻什麼的。”
馮耀宗表情微頓,隨後釋然:“到底還是小看了你,你連這個都知道!”
周佳瑤輕聲道:“馮三爺莫不是不知道,那女人自報家門找上來,我還能傻得想不明白?”
也是!
馮耀宗點頭,“不過,這事兒肯定是我們馮家人做的,我認。”
“喲,三爺這會兒打腫臉充腫子,認下了?當初事發時,馮氏不是指天發誓,說這事兒與她無關嗎?”周佳瑤雖早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此時聽到馮耀宗親口說出來,還是很氣憤。
她甚至想衝上去,撕爛馮耀宗的嘴巴。
“當初是不能說,馮家剛剛復辟沒多久,若是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恐怕再難在朝堂上立足!”他說的很隨意,好像他們害的人不是當朝的郡主,而是一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