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圓滿之宇宙?”徐意堅決,復書亦說:“嗚呼,吾師!吾唯有於茫茫人海中求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耳!”
李宗吾曾在四川任中學校長及省監學等職,有一年中學學生畢業,省府派李為主試委員,李認真考試,學生恨之。一夜學生多人,手持木棒啞鈴,把李宗吾拖出,痛打一頓,臨走罵道:“你這狗東西,還主不主張嚴格考試?”李被人扶起,大聲說:“只要打不死,依然要考。”後裹傷上堂,繼續考試,學生不敢再抗,一律就試。
1930年初夏,冼星海在巴黎打工。一天傍晚,老闆開恩准他提前下班,冼星海就直奔馬德里大街的巴黎音樂院。他常常在音樂院大門口徘徊,傾聽院牆內的絃歌音琴。這一天,冼照例在大門盤桓時,忽然看見一箇中國青年從裡面走出來,冼星海不顧一切走上前,不管對方聽不聽,就做了一番自我陳述。此人正好是馬思聰,馬對眼前這位“南國簫手”也早有耳聞,但沒想到冼星海如此窮困潦倒。馬答應引冼星海見他的導師奧別多菲爾,冼星海自此如願以償音樂夢。
演,就是為這一個觀眾演
塞克孤僻怪異,而做事認真。他首次登臺,在《父歸》中飾演主角,而觀眾除本校學生外,只有一個廚子買票入場。大家都說只有一個觀眾,停演算了,塞克說:“演,就是為這一個觀眾演。”演出竟一舉成功,廚師拿著淚水浸溼的手帕離開劇場,完全被感動了。
1936年國民黨五中全會期間,汪精衛受暗殺,刺客為王雲樵弟子,幸而身中三槍無大礙。當時,陳璧君聽說後趕到現場,汪精衛受了重傷,滿臉是血,跟陳說,我完了,我完了!陳罵汪精衛說:你剛強點好不好,你硬一點好不好,幹革命的,還不早晚就有這一天,早晚會有這個結果!
史沫特萊問楊虎城:“您認為中國有強大實力抗擊日本嗎?”楊說:“誰能從理論上解答這個問題?我認為中國的力量不在飛機和坦克,日本擁有更多的飛機和坦克。我們的力量就在於我們懂得我們必須抗日。這不是單純的物質力量問題,它需要我們面對現實,有堅強意志,只要我們有堅定的意志,我們就有力量抗戰。”
盧作孚聰明絕頂。抗戰期間,因為要跟美國商人打交道,他跟晏陽初的妻子雅麗讀英文,晚上有空來讀一點。半年之間,就能看英文報紙。武漢失守後,大量後撤入川的人員物資滯留宜昌,盧親自指揮民生公司船隻,在日本飛機狂轟濫炸下,經過40多天奮戰,終於將全部人員的物資裝置搶運進川,該壯舉被稱為“中國實業界的敦刻爾克。”
盧作孚實業救國,絕對無私。抗戰時,他有一次病倒,家人想買一隻雞給他吃,卻無錢作罷。他到美國為公司借款時,晏陽初也在美國為鄉村學院募捐。晏對盧說:“作孚,外國人很注重衣冠,你這樣不修邊幅,恐怕會吃虧。”於是帶盧去做西裝,教盧打領帶。盧學會後,晏陽初又說:“閣下這個頭,外國人看,會以為是一個和尚。”盧於是再聽勸告,留起長髮,用心學梳頭。
不黨,不賣,不私、不盲
王芸生等人所辦《大公報》社訓為“不黨,不賣,不私、不盲”,王以為新聞記者要敢於說真話,不怕殺頭。他曾對後生小子們說:“抓到刑場,揪住小辮兒,鋼刀一舉,咔嚓一聲的時候,小子,你要一聲不吭,咬緊牙關頂得住,才算得一條好漢,一個好記者。”
成舍我辦報多經磨難,軍閥、黨國領袖、上海灘流氓等等多刁難過他,甚至置他於死地,他經歷了一個時代報人的“不幸”和“幸”。張宗昌殺人不眨眼,沒過幾年,成在中山公園,常見張悶坐來今雨軒,搔首無聊,屢想跟他攀談,他只是報以微笑。成舍我得罪汪精衛時,朋友勸他妥協,他拒絕了。“日寇投降,我到南京,最近一個月以前,當我在南京掛出了《民生報》招牌的那一天,我從中山陵回來,經過所謂梅花山‘汪墓’,只見許多人在他墓前排隊撒尿。”
抗戰勝利後,殷海光在南京《中央日報》社任主筆,與在“中央圖書館”任職的傅樂成交往甚篤,且談鋒如昔。當時“異常放蕩怠惰”(傅自語)的傅樂成結識了一位漂亮姑娘,對她極盡愛慕之能事,卻難擷芳心。有一天,殷海光在傅的宿舍裡聊天,正好這位姑娘也在場。殷海光口若懸河,姑娘在一旁聽得出神。殷海光走後,姑娘對傅樂成說:“假如你有殷先生那樣好的學問,我一定嫁給你!”傅樂成受不了這番“刺激”,決心翻譯一部英文的西洋史以示自己的進取之心。若干年後,從美國耶魯學成歸來的傅樂成寫出扛鼎之作《中國通史》,成了一位“不可忽視的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