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點點頭。她聽過她們的演說,感到講得很好,她不願相信說那樣的話的人是反革命。
看著兩個女孩,莊繼華心中痛惜,她們太年青,劉殷淑稍微大點,也才剛滿十九歲,齊琳琳稍微大點,也不到二十。根本不知革命為何物,更不懂目前廣州波雲詭殛的政治局勢,一旦變故到來,她們如花般的青春就會在還沒真正怒放之前凋謝。
“唉,你們不懂,革命不是口號,更不是盲動。”莊繼華正要對她們詳細解釋什麼是革命,轉念一想又放棄了:“這些道理我以後再對你們說,我們還是快去吧,不然他們就走了。”
莊繼華說完率先向齊琳琳指的方向走去,兩個女孩乖乖的跟在後面,在他們看來能與海軍少將稱兄道弟的人,自然是革命的。
走了不到六十米,轉進棉花街,沒走幾步,果然看見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在發傳單。醉露書院其中還有個男學生,站在臺階上向周圍的人群大聲演講,有幾十個市民在圍觀。
“他們在那。”齊琳琳指著演講的學生說:“那就是鐵強。是他給我的。”
“他就是吶喊地領導人?”莊繼華皺眉問道,一個完全沒聽說過的小青年,他們居然敢把矛頭直接指向蔣介石,這讓人難以接受。
“不是,他是我們的小組長。”齊琳琳說。
“哦,那,你知道領導人是誰嗎?吶喊地領導人。”莊繼華問。
“不知道。我加入也不久,只知道鐵同學。”齊琳琳說,這話讓莊繼華哭笑不得。這樣就敢上街向蔣介石發起挑戰。看著莊繼華無奈的表情,齊琳琳剛剛恢復的信心又動搖了,難道真的的錯了。
莊繼華沒有上前打斷鐵強。而是讓齊琳琳與劉殷淑把其他人都叫過來,停止發放傳單。在齊琳琳招呼下。街對面的同學迅速穿過街道,後面又有一群人趁機跟著穿過街道,本來很流暢的交通頓時緩慢下來。被迫緩緩行使的車輛不滿的發出真正聲響。另一個在後面地同學調皮的把手裡的傳單塞進經過地雪鐵龍車內。
“蔣介石趕走了王懋功又沒了動作。說來也怪,這汪精衛就這麼忍了?”雪鐵龍內李彥國口氣不滿的對伍朝樞說。他順手拿起塞進來地傳單,看也沒看就往外丟。
“給我看看。”伍朝樞沒有回答,而是對傳單發生興趣。
李彥國一愣,他收回往外扔的傳單,遞給伍朝樞:“雲公對這個還感興趣?這樣東西,每天都有。”
“嗯,我經常叫人上街收集傳單。”伍朝樞還是點點頭,他接過來一看標題,眼睛頓時一亮,忍不住叫道:“好,寫得好。”
“雲公竟還有這樣嗜好!”李彥國感到十分驚訝。
“老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傳單這東西有時候能告訴你別人要做什麼,比如這個,”伍朝樞的情緒明顯提高,他抖抖手上地傳單:“他就告訴我,我們地機會快來了。”
李彥國不解地接過傳單,一目十行快速瀏覽:“這是共產黨的?”李彥國看完後有些傻了,他完全沒想到機會就這樣悄沒聲地來了:“雲公我們該怎麼作?”
“借力打力。”伍朝樞滿面笑容,眼中卻射出陰寒的光。
演講中的鐵強發現他的小組同學都已經停止發放傳單了,而是聚集在一個英武的軍官周圍,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趕緊結束演講,從人叢中擠出來,快步走到眾人面前。
“你們怎麼啦?出什麼事了?”鐵強邊問邊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莊繼華。
“是我讓他們停下來的。”莊繼華說。
“你憑什麼干涉我們的革命行動?”鐵強指責道,但他絲毫不怕,他針對場面的平靜有所不滿,現在鬥爭來了,這讓他的血液迴圈開始加速。
“沒什麼,我只想知道,你們的上級是誰?”莊繼華平靜的問。
“有什麼衝我來,我就是他們的上級。”鐵強毫不示弱,巧妙的轉換了話題。
“衝你來?你配嗎?”莊繼華冷笑一聲:“我問的是你的上級。”
鐵強的臉色霎時變得通紅,受到輕視的屈辱激發了他的鬥志:“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問我?”
周圍的幾個同學也發生小小的騷動,無論男女都流露出憤怒的表情,躍躍欲試的要與莊繼華交手,只有劉殷淑擔憂的拉拉莊繼華的衣襟,齊琳琳則陌生的看著突然變得盛氣凌人的莊繼華。
“你們真是不知輕重,”莊繼華怒極而笑:“那好,我現在就帶你去文德樓。”
“文德樓?”鐵強有些疑惑了,如果莊繼華說帶他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