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必要反覆斟酌?”
顧祝同小心謹慎道:“總裁決策英明。劉伯承匪部經過幾次戰役消耗,目前正是疲憊之軍,匆匆北撤,更說明其虛弱無力應戰。我應急調部隊前堵後追,按總裁作戰旨意分段圍殲之!”
郭汝瑰:“可令羅廣文率部直赴水堡,劉汝明部由菏澤向水堡,邱清泉部由表門向鄆城,王敬久部由獨山集向鄆城。三天之後,即成合擊之勢。、預料共軍決不致坐以待斃,自然按內線作戰原則,集中兵力擊破我國軍一部。現在看來,王敬久兵力過於弱小,似應派部加強。”
這就是郭汝瑰,似乎在任何情況下,他的腦子裡都有成套的方案。
“57師歸王敬久指揮。”蔣介石肯定了這個方案,但一臉的陰霾仍不散去。“實在不行,我還有黃河!魯西南一敗塗地?大會戰剛剛開始!繼山東大捷之後,我還要慶賀魯西南大捷、陝北大捷、東北大捷……”
白崇禧走進來:“主席,慶功會可以開始嗎?”
蔣介石“唔”了一聲,沉默幾秒鐘:
“開始!”
魯西南趙家樓1947年呂月1日
雨敲打了一夜窗欞。
劉伯承伏在油燈下,在黃而粗糙的紙上寫著:
我們勉作毛澤東式的軍人,在政治責任與任務需要
上,必須從戰爭中學習戰爭。
天亮了。劉伯承吹滅油燈。《重校合同戰術》譯文上部的前言完稿。他沒有一絲輕鬆感,匆匆站起,開啟房門。
風雨飄搖。院子裡的石榴樹枝極擺來擺去,落葉在深深的積水上打著漂兒。
李達披著雨衣,從河堤上回來。
“司令員,凌晨3點10分洪峰過去了。我讓部隊放出水哨,嚴密監視黃河水情,你休息一會兒吧。”
連日滂淪大雨,正值汛期的洪峰一個接著一個。《中央日報》打著“黃河歸故”招牌,鋪墊著炸堤放洪的輿論文章一篇接一篇。隨著一個月激戰而來的,是一場“破堤放水”和“固堤防洪”的緊張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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