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被東瀛人無故扣留;這兩年頻頻發生東瀛扣留我國船隻,搶劫貨物的事情,議政院的一些代表已經提過幾次議案都被上院否決了,現在也到了解決問題的時候。”
張浚道:“還是要儘量控制戰爭的規模,而且是不是就一定要透過戰爭這種形式才能解決問題,也要細細思量才行。”
當了尚書右丞,考慮問題的方式與做樞密副使的時候截然不同,軍人要打仗,打大仗當然更痛快,可是打仗就要錢啊!沒有錢,一天都打不下去,張浚不得不為錢的問題擔憂。
趙桓笑著說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孝莊的話令人深思啊!就由孝莊籌劃東瀛事宜,良臣以為如何?”
韓世忠字良臣,趙桓對這些宰執的稱呼各有不同:稱呼李綱張邦昌二人為相公,稱呼韓世忠為良臣,其他人為執政。今天,直接稱呼朱孝莊的名字,既顯得親切,又與其他人有所區別,不知是出來乍到的一種特殊恩寵,還是會就這麼一直叫下去?原來叫什麼,沒有人會在意;現在朱孝莊是執政,官家總不會無緣無故地亂叫吧?秦檜細細品味,就是品不出個滋味。
新人到來,一般都要夾起尾巴做人,哪有像朱孝莊這麼張揚的?李相公讚歎連連,張相公隨聲附和,秦檜笑得燦爛,張浚若有所思,韓世忠面色平靜,劉琦無動於衷,趙桓也在觀察著他們的反應,不管心裡在想什麼,表面上都是滴水不漏啊!
宰執們去了,趙桓本想留下朱孝莊再好好聊聊,多年不見,情分又不同於常人,但是,宰執一般不能獨自留下奏對,這是規矩。二十年形成的好傳統,君臣關係比較融洽,還是不要因小失大。盯著地圖上的東瀛四島,心中立即湧起無邊的仇恨。他的仇恨來自宋強:宋強,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投胎了嗎,還是……
在宋強的那個世界,每個熱血男兒沒有不恨日本人的,宋強更是典型的憤青。
趙桓努力平復著心情,作為一個皇帝意氣用事還了得?古人說,不能因怒而興兵,自有道理在裡面。對付東瀛,最好能使他一直保持著地方與朝廷的分裂局面,讓他們去盡情地內耗,死的人越多越好。朱孝莊說的對,找一個可靠的代理人,能夠保證大宋在東瀛的利益就行了。現在,大宋強大了,大宋的利益遍及四海,如果需要將太陽照耀的地方都納入大宋的版圖,大宋的利益是不是就絕對可以得到保證了?肯定不是這樣的,趙桓深有感觸,維持一個龐大的帝國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東瀛的櫻花很美,罌粟花是不是更美?東瀛的女人很好,與大宋男人生的女兒會不會更好?好好的漢字不用,非得弄出片名假名;噴香的熟肉不吃,就愛吃生魚還片著吃,真是搞不懂這些未開化的野蠻人啊!
趙桓確信一點,不能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向自己的親爹拔刀。總要殺一些人,才能壓制反抗勢力;總要簽訂一個條約,才能保證大宋的利益;老子打兒子,還需要什麼理由嗎?名分早就定了,現在這樣就挺好,永遠傳承下去也就行了。
朱孝莊回到府中,呼啦啦從裡面湧出很多人,妻子兒女、本家親戚、至交好友、同僚故舊,還有許多根本不認識的。
六名妻妾盈盈一拜,香風撲面,好不愜意:“歡迎相公回府。”
“好,好!”小別勝新婚,分別的時間很久了,瞧著幾個女人,真是可人啊!
五個孩子,最大的十一歲,跪倒在地:“參見父親大人!”
長子瞧著也還過得去,眉清目秀的,就是學什麼都慢,小時候把“爹爹”叫成“弟弟”,沒少捱揍;許是被打笨了,腦袋瓜子徹底木住了,連朱孝莊的十分之一都趕不上。花娘生的二兒子還成,比大哥強多了,勉強算個平常人吧!今天是全家團圓的日子,高高興興的,不能因為這些小事掃了一家人的興致。孝莊笑著道:“好了,起來吧!”
然後,孝莊來到黑壓壓的外人面前,抱腕拱手道:“諸位,承蒙大家瞧得起我朱孝莊,前來探望,朱某在這裡謝過了。談私事呢,有的是時間;談公事呢,也得給我容點功夫,熟悉一下情況才成啊!況且,和你們說的太多了,只怕夫人不依,今天對不住了,都請回吧!改日朱某登門謝罪,少不得要叨擾了!”
一時間,客套話漫天飛,外人紛紛散去。
前腳剛跨進府門,杏兒在耳邊悄悄說道:“太子來了,正在書房!”
“你這個人啊,怎麼不早說?”孝莊加快了腳步,同時高聲吩咐著,“今日閉門謝客,我誰都不見!”
剛才,樞密院護軍署官員倒是看到了,軍器署的墨問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