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肚子辦法,偏就奈何不得這夫妻二人,無奈道:“狗兒就狗兒吧,總沒人叫,眼瞅著就忘了。”
朱孝莊有茶水就夠了,不怎麼動水果:“聽說你娶了一名東瀛女子回家?聽說家裡頗不太平?”
確實有這事,東瀛正店東家的女兒上了狗兒的狗床,店鋪被完顏宗煒一把火少了個乾淨,東家死了,一個女孩子無家可歸,狗兒又不是無情無義的人,索性弄回家做了妾室。宇文夫人打翻了醋罈子,大鬧了一場,現在還是冷戰時期,狗兒是能躲就躲,家都不願意回了。
狗兒呼道:“還請姐丈賜下錦囊妙計,小弟是生不如死啊!”
杏兒笑盈盈地坐在孝莊身邊,剝一個荔枝塞進男人的嘴裡,倒要看看他說些什麼。
有女人在身邊,怎麼談男人的事情?孝莊丟一個眼色過去,道:“清官難斷家務事,誰都沒有好辦法。唉……”
後面沒有了。狗兒心領神會,道:“姐姐,狗兒餓了,弄點吃的吧!我就想吃你親手做的兩熟紫蘇魚,就是豐樂樓的大廚都及不上你的手藝,呦,想想都香呢!”
不等杏兒說話,孝莊接過來說道:“再弄一份金絲肚羹,加點洗手蟹,哎呀,還是家裡的飯香啊!”
杏兒不解地問:“不是剛吃過晚飯嗎?”
“少喝一點又不會撐死人,來一壺朱宅園子正店的瑤光酒,吃洗手蟹就得瑤光酒,絕配啊!”狗兒將姐姐連說帶勸地推出去,末了還不忘叮囑一句,“酒沒有就派人去買,晚一點沒關係,我可不將就!”
杏兒稀裡糊塗地出來,總覺得不對勁兒,偏又說不出道不明,弟弟想吃就去準備吧!
狗兒順著門縫瞧著姐姐遠去,回身小聲道:“走了!”
孝莊還不放心:“真的?”
“不信你來自己看!”
孝莊長出一口氣,四平八穩地坐好,道:“你的事情解決起來不難!宇文氏雖然霸道些,到底出身書香門第,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所以不用擔心她會虐待你的東瀛女人。你只要離開家出去轉悠一兩個月,想一想家裡會發生什麼?”
狗兒猜不出,孝莊接著說道:“開始她們會恨你,慢慢地她們會懷疑你在外面與別的女人鬼混,那麼兩個女人就會產生出同病相憐的感覺,她們就多了共同語言,時間稍微長一點,就會一起想辦法拴住男人的心,也許她們會成為好姐妹也說不定啊!”
“就這麼簡單?”狗兒不是太相信;
“有效的都是簡單的!”孝莊肯定地回答。
狗兒狡黠地一笑:“你也用這種方法對付過我姐?”
孝莊大言不慚地說:“什麼話,怎麼叫對付,應該叫保護。當年,我娶你家回來,她入門晚卻成了正室夫人,那幾位能給她好臉色?我又馬上要離京到宋州去,很是為她擔心!沒想到,風平浪靜,什麼事情都沒有,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幾個女人在家也沒幹什麼正經事,每天就是批判萬惡的朱孝莊,幸好我在萬里之外聽不到,唉,女人嘴裡的朱孝莊,比魔鬼還要魔鬼啊!”
“你怎麼了解得這麼清楚?”
“這麼大一家子人,還沒幾個心腹?”
沉默了片刻,朱孝莊忽然說道:“你如果沒有合適的去處,我倒是可以幫你找一個。”
“東瀛?”
“正是!”
狗兒有一點中計的感覺,可是瞧著萬惡的朱孝莊的表情,又不像啊?
狗兒知道,這個差事許多人哭著搶著想去,姐丈都沒有答應,難道我恰好就是國家需要的那個合適人選?
狗兒試探著說道:“我也做不了什麼啊!”
孝莊隨口道:“幫著出出主意吧!”
唉,還是被算計了!狗兒很無奈,狗兒對大海那邊的奇怪國度非常感興趣,實在是想看看那個男人都是魔鬼,女人大多仙女的國家。唉,去就去吧,總之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大宋靖康十九年五月初七,使節團離京踏上行程。
開始的氣氛是歡欣鼓舞的,經過揚州,進入長江水道,在入海口與等候多時的主力艦隊會合,登上小山一般的福船,司墨誇張地叫道:“哇,看啊,多麼壯觀!任憑驚濤駭浪,我自巋然不動;比騎馬還要穩當,我喜歡!”
書痴霍易書抱著一本書,道:“這麼大的船怎麼會沉呢?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霍易書在質疑前人關於航海的論斷,遭到了水手們集體的鄙視,還沒出海就說什麼船沉,不是白痴是什麼?如果不是顧忌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