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的武器。宗煒心頭火氣,轉身迎向來敵。
只聽“砰砰”兩槍,使棍的大漢倒在地上,棍子也不要了,雙手摁住大腿,殷紅的鮮血“滴滴答答”向下流!
蘭若端著金色的手槍,喝道:“都給我住手!”
使棍的漢子吼道:“你是什麼人,出來管咱的閒事!”
路邊一名書生模樣的小子道:“瞎了你的狗眼,蘭若帝姬你都不識得?”
老人、小販連同中槍的漢子,慌忙跪倒叩頭,蘭若扶起老人,愕然發現,老人的額頭都磕破了。
“老人家,為何要襲擊我的表弟?”蘭若問道。
“啟稟帝姬,臣叫曾十一,家兄曾阿九至今下落不明,聽衙門裡的人說,許是被這個叫完顏宗煒的人給抓到金國去了。自從哥哥走了之後,老孃念兒心切,撒手人寰;嫂嫂癱在床上,活著比死了還難受。一個好好的家就這麼敗了,我和他有血海深仇,帝姬,你可要為臣做主啊!”曾十一跪在冰冷的石頭地上,怎麼拉都不起來,沒完沒了地叩頭。
稍微一打聽,小販是曾十一的兒子,而中槍的漢子是溫長風的兒子。當年溫長風負責火藥的生產,被逼不過,出賣了火藥製造的相關資料,悔恨交加,自殺了。他死了還不算完,家人跟著倒黴,抬不起頭來。原來過的是多麼風光的日子,現在簡直就是豬狗不如,溫長風的兒子天天擔著炊餅沿街叫賣,每天不知要罵多少遍禽獸不如的完顏宗煒,今天遇到了仇人,能不拼命嗎?
明媚抬頭望一眼宗煒,只見他鎮定自若,彷彿沒事人似的。不過細心的蘭若還是發現,他有一次在用舌尖舔舔嘴唇,這是他個一個習慣性動作,表示內心很不平靜!雖然接觸的時間不算太長,蘭若還是摸清了宗煒性格上的一些特點:諸如死硬到底,決不會投降認輸,有那麼一點打落門牙活血吞的英雄氣概。
他一定也很難受吧?
瞧著跪倒在地的三人,再看看宗煒,蘭若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開封府的衙役又出現了,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總是在事發之後到場,而且大多是在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蘭若將事情簡單交代了兩句,拉著宗煒擠出了人群,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坐落在外城國子監旁邊的東京大學,熟的不能再熟了,蘭若帶著宗煒直接找校長。以宗煒的身份,即使沒有蘭若,入學也不會有任何問題,校長得到了巴結帝姬的機會,況且還是聖上最寵愛的帝姬,於是使出渾身解數,小半個時辰辦妥了一切手續。還想多陪著走幾步,多說幾句話,蘭若不客氣地說:“你忙吧,我們有事先走了!”
“恭送帝姬,恭送大王!”
蘭若的身影出現在校園內,早就等在外面的蒼蠅,忽地撲上來,蘭若矜持而且大方地周旋其中,如魚得水。臨了,人群散去,蘭若小手放在胸口,小臉潮紅,小嘴不停地抱怨:“到哪都這樣,煩都煩死了!”
心情早已恢復的宗煒仔細觀察著蘭若的表現,怎麼就看不出一點“煩”的意思呢?不但不煩,似乎還是樂在其中啊!
宗煒輕聲問道:“真的很煩?不是喜歡?”
蘭若揚起粉拳,作勢欲打:“討厭!”
文鴦在一邊笑開了花,終於有愣頭青替她說出了憋在心中很久的話,簡直開心死了!
“死丫頭,再笑!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文鴦笑著躲開,嚷道:“帝姬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人家又沒說什麼,你應該惱他,幹嘛對我來呀!好了好了,不說就是!”
宗煒更是糊塗了:蘭若惱我了嗎?若是惱了,為什麼不說出來?若是沒惱,為何追著文鴦不放呢?
鬧夠了,肚子餓了,找地吃飯。哦,表達的不夠確切,應該說用膳。
雲騎橋之東,有一處南食店,店裡的“桐皮熟膾面”最是有名,按照蘭若的說法,應該是汴梁一絕。酒到對面的“蠻王園子正店”,買兩壇享譽京城的“玉漿”,下酒菜揀店裡拿手的上來,酒店雖小,吃客盈門,生意非常紅火。
等酒菜的當口,蘭若說道:“東京城正店很多,不管大小,好像只要掛上一塊正店的招牌就可以日進斗金了。要想吃的舒服,不是有錢就可以做到的……”
宗煒實在看不出這麼侷促的一間小店有什麼好的,也許是吃慣了珍饈美味,需要換換口味吧?
不大的功夫,酒菜齊了,宗煒還沒吃,立即被濃郁的香氣勾起了饞蟲,立即推翻了剛才的推斷,蘭若表姐應該不只是說一說,肯定有極深的道理在裡面呢!膾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