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接受他,讓他們變成自己的兵。大戰開始,第一主力的任務居然是策應,實在是鬱悶。他正帶領中軍,在涿州城北面轉悠,忽然得到訊息:涿州城的守軍出動了,人數還不少,足有一萬人呢!
報信的探馬笑得非常燦爛,他一定是把那些人當成了死人。這就是捧日軍團的兵,充滿了自信、驕傲、榮譽的戰士,不管怎樣,他帶領這樣一枝軍隊鏖戰沙場,已是不愧此生。要收服軍人的心,方法很簡單——勝利。
繞過涿州衝殺過來,面對回頭來戰的敵軍,李顯忠冷靜地下達命令:“停止前進!火龍箭營,備戰!”
四個火龍箭營,士兵們紛紛下馬,兩人一組,做好準備。
“第一輪齊射,射!”
陽光遮蔽了烈火,卻掩蓋不住喧囂的黑煙;箭矢以閃電般的速度射進敵軍騎兵陣中。戰馬還在向前飛奔,主人已經成為了那枝離弦的箭兒;主人還在努力地靠近敵人,戰馬卻摔倒在地,發出聲聲不甘的嘶鳴;平原上無遮無蓋,處於衝擊陣型的常勝軍,第一次遇上火龍箭,第一次見識了這恐怖的殺人利器。一個營齊射是五千枝箭,四個營就是兩萬枝,相當於兩萬名弓箭手在戰場上殺戮,宋軍騎兵手上的克敵弓一樣的恐怖,而可憐的常勝軍士兵就是一個個移動的靶子。躲閃的空間是有限的,總不能將旁邊的兄弟撞翻,那麼……
“都統,怎麼辦?”士兵們驚惶地詢問,郭藥師一臉的蒼白,他不知道敵軍到底有多少隻發射筒,他們衝到敵軍陣前,需要跨過三百步的距離,一味猛衝還會有多少人活下來?向後退,轉向也不是那麼容易,而且是將自己的後背交給敵人射,死的一定會更快!
“都統,後面殺來宋軍!”
這一下問題簡單了,只能向前衝!
“弟兄們,生在一起,死在一塊,衝!”
手下這幫兄弟,很多人已經跟了他十幾年,一起打仗,一起搶錢,一起玩女人,象今天這樣,一起逃命的時候可是少之又少。
宋軍紅龍箭兩輪齊射完畢,又是一輪神臂弓、克敵弓的齊射,然後抽出戰刀,跟隨在帥旗後面,向前衝殺。
大刀平伸,隨著戰馬的衝擊勢頭,一下子將兩名敵軍砍落馬下,李顯忠大喝一聲:“捧日軍團李顯忠在此,哪個與某一戰!”
“捧日軍團★★★在此,哪個與某一戰!”
捧日的兵從來就不缺乏膽氣,齊聲怒吼,聲威如神。
先前在紅龍箭打擊下,損失慘重的常勝軍,兀自困獸猶鬥,保護著郭藥師,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
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只聽對面一聲怒吼:“背嵬軍張寶在此,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李顯忠留了一手,將最精銳了背嵬軍留在後面,果然收到了奇效。無數的火紅從四面八方圍上來,兄弟們還在喊:“都統,跟他們拼了!”
郭藥師苦笑著搖頭:“我們奚族人不能拼光了,能活下一個是一個。投降吧!”
李顯忠與宣毅軍團都指揮使牛皋並轡同行,牛皋挺著大肚子,好像一座小山在移動。
“瞧瞧抓住了什麼?”牛皋來到俘虜面前,看到郭藥師,“老小子,老小狗,老狐狸,郭藥師!”
“正是在下!”郭藥師還要保留一點最後的尊嚴。
牛皋直接從馬上撲下來,騎在郭藥師身上,揮起拳頭就打:“老子揍你不忠,揍你不義,揍你不孝,揍你反覆無常,揍你殘殺無辜,揍你……”
連打十幾拳,聽聽沒了動靜,試試鼻子還有氣,暴怒之下又是一拳:“揍你裝死不像男人。”
常勝軍計程車兵還要上來幫忙,被砍倒幾個,終於弄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牛皋起身,拍拍手,啐上一口:“你他孃的怎麼就不死呢?像你這樣混賬無恥,祖墳冒綠煙的東西,揍你都嫌髒了我的手!”
說完,轉向李顯忠:“你搶了我的功勞,現在讓我出了氣,咱兩清了。”
李顯忠笑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欠我點什麼呢?這個虐待……”
“什麼虐待,你們誰看到了?”牛皋大咧咧地問。
周圍計程車兵全都搖頭,牛皋又是一陣大笑:“都是好樣的,知實物有眼力。打完仗,有一個算一個,都到我的大營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好不好?”
“好!”聽到喝酒,士兵們的都來了勁頭。
郭藥師被俘虜們扶起來,還沒站穩,只聽外面一陣嘈雜:“讓我進去,我要見郭都統。”
真是有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