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做老大,哈哈,今天終於如願,怎能不高興。”何愈狂笑著,“知道嗎,我姐姐一直在誇你,我做了什麼,她根本不關心,似乎你才是她的親弟弟,一奶同胞的嫡親弟弟啊!我人沒你長得俊,學問沒你高明,運氣沒你好,官職更是遠遠不如,只有歲數一項,比你大兩歲,這也沒什麼值得誇耀的,還得瞞著。你以為我稱你為兄,歲數就比你小?錯了,大錯特錯,記住了,我比你大兩歲!你一帆風順,官運亨通,我千辛萬苦做到知府,你已經是翰林學士,人稱內相而不名,入閣執政是早晚的事情。你荒唐不堪,御史都不敢彈劾,更可氣的是,荒唐不說荒唐,而是風流。哦,你朱孝莊做了就是風流,我們做了就是荒唐,老天爺還長沒長眼睛?哈哈,沒想到你朱孝莊也有今天,哈哈,我何愈終於有了出頭之日。來,幹了!”
朱孝莊有點可憐他,也看不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而且根本不會想到他在自己面前會如此放肆,因此說了一句損話:“想知道我此刻的感受嗎?”
“但講無妨!”明顯是上司對下屬的口氣嘛!
孝莊一字一頓地說:“我可憐你!”
何愈大怒,拍桌子就跳了起來:“我呸,你可憐我,你也配。我好心好意請你吃酒,才是真的可憐你呢!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高高在上,憑什麼一直騎在我的頭上?瞧清楚了,現在我是知府,南京應天府的知府;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江陵府的通判,我才是第一國舅,你不行了。你是一隻狗,喪家之犬懂嗎,可憐我,你個狗東西,你也配!”
孝莊笑著聽他說完,往前湊了湊,笑得越發淫蕩:“看在今天酒席的份兒上,告訴你一個道理,想不想聽?”
何愈發洩完了,喘著粗氣,好像比做完那事還累,不耐煩地說:“有屁快放!”
“狗就是狗,再得意也不過是一條狗,狗怎麼能騎到人頭頂上去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朱孝莊由不得他反駁,舉起盛湯的勺子,一把長約一尺,純銀打製的勺子,劈頭蓋臉就砸了下去。
“再不教訓一下,你這條狗就要出來咬人了。奉勸你一句,做狗也要有做狗的覺悟,主人有難要跟著主人受罪,不要賣主求榮;你不會咬人,不會看家護院,不知道主人的心思,更不能為主人排憂解難,只不過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不要奢求太多,每頓有幾根肉骨頭就不錯了,難道還能和人吃的一樣好?你天生就是一條狗,做不得人,也不會做人,你認命吧,老老實實地做狗,不是很好嗎?”
頭一下砸到何愈的腦袋上,何愈眼睛一翻,什麼都不知道了。朱孝莊砸了十幾下,出了氣,將銀勺子仍在地上,來到外面,招手換過何愈身邊的小廝:“你的主子睡著了,好生伺候著。”
小廝唯唯諾諾,朱孝莊揹著雙手,顛著腳,晃著腰,哼著小曲,向外飄。到了門口,只聽樓上一聲震耳欲聾的狗叫聲:“抓住他,抓住他。他敢打我,嗚嗚,他敢打我!”
好漢不吃眼前虧,孝莊快步出來,上馬就要走,“呼啦啦”圍上來十幾名差人,刀槍都拉了出來,攔住去路。
孝莊暗叫不好,正在想著對策,只聽對面一陣馬蹄聲,抬眼一看,不由得大喜:哎呀,他怎麼來了?
來的是誰?京城一等一的貴族子弟,一等一的強橫猛人,一等一的紅人,岳雲!
岳雲陪同寧王趙諶巡邊,趙諶體諒下屬,特准岳雲去辦些私事。鄭七郎不是要大婚了嗎?岳雲要送些禮物,就是為了籌備這些東西,所以才晚了幾天;路上又碰上捧日軍官學校的同學,再盤桓幾日。急匆匆往回趕,這不在應天府恰好碰上了朱孝莊。
朱孝莊高聲呼叫:“將軍救我!”
岳雲最怕朱孝莊,哎呦,在他的手下頗是吃了一些苦頭。見到了又不能迴避,一聽稱呼變成了“將軍”,心裡很受用,往常都是“小云子”,啥時候叫過將軍呢!所以,岳雲催馬上前,斷喝一聲:“住手!”
衙役們看到一名少年將軍,身後跟著十幾個軍兵,瞧裝束是虎翼軍團,心裡比較哆嗦,嘴上還是一貫的囂張:“此人得罪了我家知府,要拿回大堂治罪,是朋友就少管閒事。”
岳雲還沒來得及說話,從酒樓裡跑出一人,邊跑邊喊著:“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大官人受傷了,還不將犯人拿下。”
衙役膽氣又壯了起來,向上就衝,孝莊驚呼:“雲兒救我。”
叫的越來越近乎,岳雲把手一揮,只有一個字:“上!”
虎翼軍團計程車兵,難得有打架的機會,王德軍法嚴厲,沒人敢頂風作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