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犯難了,手下的兄弟們可不幹了!
“上啊,衝啊!殺她個片甲不留!”
“虎行天下,所向披靡!”
“哦,啊!啊,哦!鄭指揮草雞嘍!”
“閃開,閃開,指揮不行,換人啊!”
“幹你孃的,扯我衣服幹什麼?作死啊?”
賽月的小臉還在揚著,臉上的表情在慢慢變化著,七郎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嗨,多大的事啊!親就親吧!
七郎的大嘴,變成了輕盈的蝴蝶,在那最嬌嫩的花兒上面輕輕地點了一下,引來一陣轟笑。
高高舉起藍龍玄鐵槊,喝道:“虎行天下,所向披靡,殺!”
即將出徵的勇士們齊聲高呼:“虎行天下,所向披靡,殺!”
七郎一提戰馬,雙腳猛踢馬鐙,戰馬“稀溜溜”一聲長嘶,衝了出去。
已經馳出十幾丈遠,聽到賽月在身後叫著:“多殺幾個京人,不要給我丟臉!”
我給你丟臉,你才給我丟臉呢!私下裡推三阻四,大庭廣眾之下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唉,我鄭七郎都成什麼了?
七郎放下正面敵人不理,催馬衝向北面的谷口,他要搶佔谷口,來一個圍殲。京人遭到宋軍援兵的突然襲擊,一潰千里,都向北面的谷口湧去。七郎還是未能如願,趕到地方的時候,敵人已經跑了很多。現在,他面臨著兩個選擇,一個是向前追擊,一個是向後掩殺。七郎選擇了向前,後面的敵人就留給那些援兵好了。
“駕駕!投降不殺!”
投降的很少,京人異常死硬,各自為戰。這樣的情況,七郎一點都不擔心:如果一個對一個,虎賁肯定會大戰上峰,戰鬥毫無懸念;十個對十個,對方或者還能支援一會;四百對八百,那就是一邊倒的屠殺。軍隊與百姓的區別就是聯合作戰的能力,百姓即使單兵素質不錯,也肯定不是同等數量的軍隊的對手,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怎們能比得上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大槊一個乾淨的前刺,將一人殺死,往回一帶,掃倒三人,順勢再向前殺。
宋軍騎兵在逃跑的京人之間穿過,一直追到盡頭,順手宰掉那個裝神弄鬼的巫師,正想勒馬回戰,忽聽身後傳來異響,身子猛地向前壓到馬身上,兩杆標槍貼著頭皮飛了出去。圈馬回來,只見曹家少東家曹德勝,一刀將敵人劈為兩半,再從馬上跳下來,閃電般又殺掉一人。
七郎讚道:“曹德勝,幹得不錯!”
曹德勝黯然道:“我誤傷一名兄弟,他因我而死!”
“戰場上常有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替那名兄弟多殺幾個敵人就是了。”
“是!”
曹德勝聽到這話,突然來了精神,再幹掉一人,翻身上馬,跟隨鄭七郎向回沖殺。京人的戰鬥意志徹底垮掉了,陸續出現了投降的人。不投降的,只有一個字,殺!騎兵,在這種追擊潰兵的時候,戰鬥力得到了充分的發揮,砍瓜切菜一般,就像一群狼衝進了羊群,勢不可擋。
鄭七郎押解著俘虜回到山谷,迎面看到一面帥旗,上面是一個斗大的“李”字,應該是神武軍團都指李顯忠到了吧?
提馬來到近前,下馬見禮:“虎賁軍團營指揮使鄭七郎,參見李大帥!”
“我道是誰這般勇武,竟以五百對七千,哈哈,原來是七郎兄弟!”李顯忠將大刀插進土裡,飛馬下馬,挽住七郎的手,上下打量著。
兩人初見,居然分外投緣,大有相見恨晚之意。手挽著手來見趙構,李顯忠道:“接到廣州方面傳來的訊息,才知道殿下從陸路過來了。原以為還要三兩日才到,不想你們走得這麼快!”
七郎道:“我也想走得慢一些,也要殿下答應才行!”
“呀,都是難得的好馬啊!”
李顯忠若是不說,七郎幾乎已經忘了答應曹家千里馬行的事情,裝作很隨便的樣子,問道:“京城可有什麼訊息嗎?”
“陛下敕令:康王殿下出任交趾路經略安撫使,旨意到了四天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七郎暗自詫異,想不到曹家的訊息果然靈通,還真是有些門道啊!
見到趙構,李顯忠見禮,又參見帝姬,這才能說上話。
趙構指著那些俘虜道:“俘虜怎麼處理?”
李顯忠道:“都頭以上軍官,就地斬首。其他的人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這是什麼話?難道京人的軍隊都是由都頭構成的?
李顯忠看到趙構不悅,又加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