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感詫異,還是輕輕頷首。趙諶一臉的興奮,朝身邊的韓彥古道:“卿來參乘!”
“是!”
趙諶開府,為了給他選拔身邊的人員,趙桓很是費了一些心思。韓彥古就是當時選拔的人中間的一員。彥古今年二十三歲,是韓世忠的第三子,雖出身將門,然而不喜武藝,只愛文學。一身所學,非常可觀,曾經在東京大學的入學考試中,拔得頭籌,一時間名聲大噪。看來,韓彥古很得趙諶賞識,趙桓很滿意!選拔忠臣,還要從孝子中間來著手。一個對父母都不能孝順的人,要他為國盡忠也難。韓家門風很好,韓世忠教育出的兒子,一個賽一個,彥古的兩個哥哥彥直、彥質,也是可用之才。
轉眼間,十年過去了;十年耕耘,終於收穫了西夏大捷;十年育人,現在也見了成效。心血終於沒有白費,怎不令人欣慰?
趙桓坐在車上,掛起簾籠,看著外面的兩個年輕人,想不得意都不行呢!
順天門外,京城父老自發地出城來接,人山人海!
看到金根車,眾人跪倒,萬歲聲直把趙桓的魂靈喊到了白雲之巔。
這是朕的京城,這是朕的臣民!
議政院代表豐樂樓大東家潘福,肥胖的身軀跪在地上如同肉山一般,胖乎乎的手裡端著一碗酒,不用喝,憑香氣來判斷,就知道是豐樂樓的美酒“眉壽”。
“陛下,請陛下喝一碗咱京城的酒!”
趙桓端起來,一飲而盡,讚道:“好酒,天下美酒出汴梁,好!”
商戶代表宋嫂,端過一小碗魚羹,道:“陛下,請您嚐嚐這魚羹,可還吃得?”
宋嫂今年也差不多有三十二三歲了吧?怎麼和十年前一個樣子?
魚羹溫熱,並不燙嘴,正好消受。趙桓三兩下喝了個乾淨,笑道:“似乎比十年前還要鮮美啊!”
“若是在興州,可有人吃?”宋嫂輕輕一笑,竟是分外嫵媚。
“那就日進斗金嘍!”興州剛剛拿下來,這些人就想著到興州去做買賣了。朝廷只要做好引導工作,總有一天,大宋的商人將走遍天下的。
郝長宏由孫子郝強扶著,來到趙桓身邊,雙手捧著一碗水,就像捧著一顆心!
“陛下,喝一口汴梁的水吧!”
見老了,真的有些老了。趙桓忽然感動起來,眼眶微熱,喝乾碗裡的水,拉著老人的手,動情地說道:“老人家,日子越老越好,多注意身體,要多享幾年清福啊!”
郝長宏擦一下眼角的淚水,道:“不抱重孫子,不死呢!”
“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金根車緩緩前行,趙桓站在車上,左邊是惜花右邊是憐花,感覺不到一點寒冷,時而向人群招手示意,時而與兩女小聲說上幾句。
“張兄,陛下身邊的娘子怎不認得?”
“老弟,連你都不認得,我怎麼知道!”
“張兄,可敢一問!”
張大膽膽氣縱橫,還真的就問了:“官家,這兩位娘子怎不認得?”
人還在笑,手裡的梅花在笑,天上的白雲在笑,突然一下子,卻沒了聲音,只剩下笑臉,聽不見笑聲,長街上變得鴉雀無聲。
趙桓也在笑,道:“這位是西夏的惜花公主,她旁邊的是憐花公主!”
哇,原來是西夏的公主啊?我說的嘛,人家身上的氣質就是不一樣啊!
“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姓們撒歡地呼喊著,當年,明媚帝姬遠嫁,京城百姓傷透了心;而今,官家把西夏的公主都帶回來了,而且一次就弄回來兩個。咱大宋再也不會受欺負了,咱大宋也可以欺負欺負別人了。
百姓不懂得西夏對於大宋的重要意義,他們要看到實實在在的東西。而今,他們看到了,他們相信戰爭的勝利還有這麼多的好處,那麼,為什麼不去爭取下一次的勝利呢?
汴梁城就是不一樣,就像家一樣。陽光,笑臉,鮮花,呼喊,為了他們,那些辛苦都是值得的。
宣德樓到了,趙桓告別百姓,進宮升殿。再次接受百官朝賀,散朝後,這才能與妻子兒女見面。
見到皇后朱雲蘿,趙桓只是含笑點頭,剛想說話,身後傳來風聲,趙桓猛地回身,一個人影徑直竄進了懷裡。小胳膊摟著脖子,紅紅的小嘴貼上來,嗯,啊,就是三個深深的吻。來而不往非禮也,趙桓將硬硬的鬍子,扎向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小傢伙早有準備,左右搖擺,“咯咯”笑著,就是不能讓大灰狼如願。但是,小白兔再聰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