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諶,朱孝莊突然生出幾許欣慰。
孝莊問道:“想好了嗎?”
“回舅父大人的話,諶兒不知道錯在哪裡!”
孝莊眉頭一皺,道:“難道一個男人只為愛情活著?”
趙諶的執拗勁兒又來了,道:“舅父大人不是也曾經為了明媚姑姑,放棄了一切嗎?”
這,怎麼又是明媚啊!
朱孝莊有些惱火,起身走了兩圈,再度坐下,道:“我已經放下了,你呢?”
趙諶本來有些擔心舅舅會生氣,聽到這話,急忙問道:“真的?”
說那句話的時候,當然不是真的,但是,外甥問了,是不是真的呢?
孝莊不能當著外甥的面說謊,所以,孝莊決定真的放下,將剛才的謊話,變成現在的真話!
孝莊鄭重地點頭,道:“當然!”
說完,渾身輕鬆,彷彿明媚真的成為記憶中的美好,與現在的生活再沒有一點關係了。
趙諶遲疑著道:“如何能夠做到呢?”
是啊,孝莊是怎麼做到的?
孝莊道:“找事情做,讓時間去印證一切!”
趙諶頹然坐下,沉默移時,悄聲問道:“那個遼國公主,舅父大人是見過的吧?”
孝莊笑道:“嗯,是啊!不但見過,還為她畫過一副畫!”
“那是怎樣的女人?”
“造物主的寵兒,不是語言筆墨能描繪得出的!”孝莊話鋒一轉,“諶兒,你已經是大人了,應該為你父皇分憂,就不要再添亂了。東南恐又有戰事,朝中也不安生,你仔細想想,你父皇過過一天安生日子嗎?”
趙諶想到父皇的好,想著自己的不是,輕聲啜泣起來。
“你父皇要做光耀千秋的事情,你呢?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能擔得起這千鈞重擔嗎?”
趙諶連忙說道:“不會的,不會的!”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啊!”
突然外面傳來趙桓的聲音,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小跑著出來迎接。
“兒臣叩見父皇!”
“臣朱孝莊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孝莊跪倒的姿勢是極慢的,等著趙桓的那一聲“平身”過來,那就省得跪了。哎,怎麼還沒有動靜!偷偷地抬頭,看到了趙桓的笑臉。
趙桓笑道:“你在等什麼?等著朕說平身?”
“謝陛下!”朱孝莊借坡下驢,身子直起來。
趙桓奇道:“朕說什麼了,你就謝?”
孝莊道:“臣最近為國事操心受累,有點上火,今天本想向陛下求點好藥,竟忙忘了。臣剛才只聽到‘平身‘二字,別的沒聽清楚!”
“你……”
趙桓氣得一擺手,向屋裡走!鄭七郎、岳雲跟著官家進去,然後才是舅甥二人。
為了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孝莊笑著問道:“陛下剛才說有趣,到底是什麼有趣的事情,也讓臣高興高興!”
趙桓想起來又笑了,道:“鄭七郎你來說,不妥的地方,岳雲可以補充!”
“是!”
七郎站在屋子中間道:“是這麼回事!臣今天就輩分問題與岳雲進行了一番有益的探討,其中頗有曲折,能令陛下高興,臣心願已足!”
“別廢話,說正事!”
岳雲還在生氣,居然不顧陛下在場,將七郎的面子摔到了地上,還恨不得踏上幾腳呢!
事情說來也不復雜。今天,岳雲看到鄭七郎一臉愁容,也是好心,上前問了一句:“咋啦?”
七郎抱住岳雲大哭道:“兄弟,讓我最後叫你一聲兄弟吧!恐怕今後咱們做不成兄弟了!”
岳雲不解,忙問為什麼。
七郎搖頭晃腦,道:“我未過門的妻子是華福帝姬趙賽月對吧!”
岳雲點頭,這個事情,大宋沒幾個人不知道的,又有什麼好說的。
“你的母親是柔福帝姬帝姬趙嬛嬛是吧!”
岳雲依舊點頭!
七郎為難了,萬分痛苦地說道:“你看啊,在太上皇的女兒中間,柔福帝姬趙嬛嬛排行第十,華福帝姬趙賽月排行第十九。賽月應該跟柔福帝姬叫什麼?”
岳雲上去摸摸七郎的額頭,一點都不熱,沒有發燒的跡象,隨口應道:“十姐!”
七郎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問題來了,你的母親是我妻子的十姐,那麼,你應該跟我叫什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