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嚇壞了,大叫道:“死鬼還不快來救我!”
這邊的賽月高興了,那邊的羅亞多焦急萬分,幾步上前,抱拳拱手道:“在下羅亞多,拙荊無禮,還請鄭大官人手下留情!”
雖然兩人未曾謀面,可是互相都聽說過對方:羅亞多是臺灣一戰的大功臣,鄭七郎是官家面前的大紅人,都是又名的人物。名人見到名人,都愛面子,就各讓一步好了。
鄭七郎將月娃放下,月娃還在暈乎著,在倒地的剎那,被羅亞多扶住了。七郎拱手一禮,正準備走,忽聽“嗷”地一聲吼叫,三佛齊國王子茶野伽衝上來揮拳就打。
“殿下住手,誤會了誤會了!”羅亞多喊道。
月娃剛恢復過來,見有人為她出頭,能不高興嗎,起勁地叫好:“茶野伽哥哥,揍他,使勁揍他!不要留情,千萬不要留情啊!”
趙賽月見識到了情郎的身手,有那麼一點高興,見又有熱鬧看,拍手跳腳撒歡地叫啊:“七郎,不要給賽月丟臉,不要給相公丟臉,不要給大宋丟臉,不要給官家哥哥丟臉啊!七郎,我愛你!”
這個瘋丫頭,你的情郎打架,關大宋和朕什麼事情?趙桓心情不錯,聚精會神地看熱鬧。
茶野伽五短身材,上下一邊粗,黝黑的面板,一臉的橫肉,瞧面相就是一個好勇鬥狠的傢伙。今朝對上鄭七郎,幾個照面下來,一拳都沒有打中目標,急得“哇哇”大叫,嘴裡嘰哩哇啦也聽不清在說些什麼。也就是七八個照面,七郎一個非常漂亮的“神龍擺尾”,一腳將三佛齊王子踢出丈外。
茶野伽跌了一身的泥土,越發瘋狂,一躍而起,抽出腰間的短刀,就撲了上來。七郎也不慌張,身子滴溜溜轉動,來到對手身後,又是一腳啊!茶野伽這回就沒有第一次幸運了,來了一個狗啃屎,嘴唇鼻子都磕破了。
羅亞多倒出手來,抱住茶野伽,用異族語言,解釋著。
這時,人群外面一陣喊叫,人群閃開,擠進三名開封府的官差,領頭的應該是一名巡使,一臉正氣,厲聲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當街鬥毆,還有沒有王法?都給我拿下!”
兩名衙役也不含糊,“譁啷啷”抖動鎖鏈,就要拿人。
羅亞多又跟茶野伽交代兩句,上前道:“三位上差,我是虎翼軍的來京城公幹,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一時誤會動起手來,還請行個方便!”
說著話,取出腰牌,遞給巡使。巡使看了看,知道對方比自己官大,還是不卑不亢,道:“即使你們私下和解,前面就是懷遠驛,今天的事情誰都瞞不了,還是請跟我回去,錄個口供,我也好向上面交差!”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官官相互,誰都要為自己留條後路,誰都有求著別人的時候,所以,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曾想,這個人官不大,辦事倒是認真,非常堅持原則呢!哎,這樣的人倒是不多見啊!
劉琦的臉色異常難看,朱孝莊偷著樂啊!
衙役來到鄭七郎面前,要鎖人,七郎不想把事情鬧大,正在想辦法,只聽趙賽月叱道:“慢著!你過來!”
巡使過來,道:“請吩咐!”
趙賽月盛氣凌人道:“你是個什麼官?”
“臣程敦復,現任左軍巡使!”
賽月小嘴撅得老高,甚是鄙夷,道:“一個小小的巡使,竟敢拿他?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李相公的衙內,鄭大官人!”
賽月奇道:“既然知道,對方又不告,又何必錄什麼口供!”
程敦復微微一笑,道:“回華福帝姬的話,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法律不是專門為老百姓制定的,即使是皇子龍孫,違反了法律,一樣要受到懲罰。回到衙門只是錄口供,然後您們就可以回去了,也不麻煩,還請帝姬體諒!”
賽月刁蠻是不假,人家說的在理,可該怎麼辦呢?
七郎後悔呀,一旦進了衙門,好說不好聽,事情傳到父親大人那裡,跑不掉一頓毒打。父親最恨兒子們在外面仗著宰相衙內的身份,惹是生非,一旦發生這種事情,下手從不留情。七郎從小到大,可是沒少吃苦頭。今年,自己都十八歲了,年底就要迎娶帝姬,成為人人羨慕的駙馬都尉了,父親大人會不會手下留情?
七郎越想越怕,不怕千軍萬馬,就怕父親的戒尺啊!
不知不覺中,七郎的汗都下來了。
賽月看到了七郎的異常,關切地問道:“怎麼啦?”
七郎道:“沒什麼!”
“到底怎麼啦?”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