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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秋就是要起勁地折騰,只有這樣,才能一展我天朝的風采啊!現在的大宋不同以往,剛剛滅了強盛的西夏,你交趾與西夏相比如何?不怕死,儘管撒馬來戰。
一個時辰不到,宰相又來請,請大宋使者進宮,宰相生恐大宋使者不高興還解釋了一通:“國主重病在身,已經多日不能理事,大王子出征在外,小臣也不敢擅自做主!今天,國主身體已經大好了,但是不能升正殿,與尊使會面,還請尊使體諒一二。”
何知秋淡淡地說道:“罷了!我這個人極容易相處的,也不講究那些俗禮。走吧,辦正事要緊!”
“當然,當然!尊使請,請!”
到了交趾禁城,何知秋掃了一眼,嘴角邊現出一絲冷笑,宰相道:“尊使因何發笑?”
何知秋道:“要我說啊,交趾郡王殿下與其在這樣低矮的屋宇下受罪,還不如到汴梁城,做一名風風光光的親王,你說是吧?”
這是什麼話,宰相有心想駁斥,又怕搞僵了關係,弄得對方下不了臺,乾笑道:“尊使很風趣,很風趣呢!”
哼,這個人毫無氣節可言,不過是漢話講得還不錯,這樣人,憑什麼做了宰相?
何知秋把交趾的宰相評價得一錢不值,又會把交趾國的國王高看到哪去?
來到李陽煥的寢殿,何知秋很隨便地就進來了,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隨便。見到李陽煥本人,腰桿挺得甭直,不過一揖而已:“大宋使臣,見過交趾郡王殿下,殿下吉祥!”
李陽煥身後的一名軍官,勃然大怒道:“宋人無禮,讓臣為陛下誅之!”
李陽煥有氣無力地說道:“大膽,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還不退下!”
那軍官走到何知秋的身邊,何知秋輕蔑地一笑,道:“你如果敢把我殺了,你必將遺臭萬年,而交趾也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那人握在刀把上的手,輕輕顫抖著,僵持了幾息時間,並沒有聽到李陽煥新的命令,只能放棄了殺人的念頭。
李陽煥吩咐人扶他起來,何知秋道:“殿下既然病了,就由宰相代為接旨也是一樣的,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多謝尊使!”
何知秋面南而立,取過聖旨,緩緩展開,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近聞交趾國王與占城國王多有不睦,擅動刀兵,致黎民塗炭!著交趾國立即退兵,兩國修好,共享太平!欽此!”
李陽煥還沒聽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瞧那勁頭,莫非是想把心肝都咳出來,交給我看看,看看他到底還有沒有心肝?
交趾國宰相雙手接過聖旨,不滿意已經寫在了臉上,嘴裡還是要領旨謝恩!
李陽煥氣喘平和了一些,道:“占城國欺人太甚,我國不得已出兵,請尊使明察!”
何知秋似乎根本沒聽到李陽煥說的話,指著殿中間放著的一個香幾,道:“按照你這裡的佈置,這個東西應該是方形才對!圓形香幾太多,反而俗了!”
正在討論軍國大事,怎麼就扯到香几上去了?香幾就是放香爐的几案,難道香幾的式樣,與這件事情相關?
“尊使所言極是!”李陽煥還沒有放棄努力,“請尊使回去將我國的苦衷向皇帝陛下細細稟明,孤不勝感激!來人!”
話音未落,進來十幾名京族女子,雙手託著禮盒,盒子裡面盡是一些發光的寶物!
“一點禮物,不成敬意,請尊使笑納!“
何知秋從隊頭走到隊尾,大笑道:“我要這些俗物作甚?說句不中聽的話,殿下這面屏風也該換一換了!此屏風,實非人臣當用之物,我這是為殿下好,聽也罷不聽也罷,都由你!”
李陽煥陡然變色,道:“我國如果不退兵,大宋又能怎樣?”
“嘩啦啦”闖進一隊軍兵,拉刀舞槍將何知秋圍在核心。
何知秋又是一陣狂笑,道:“大宋皇帝陛下口諭:朕絕不會坐視占城滅國!就是這句,我只負責傳達,不負責解釋!殿下是想留本官在這裡喝酒,還是送我回國,一言以決之!”
聲音鑿鑿,有金石之音,殿中之人無不變色!
移時,李陽煥笑了兩聲,道:“退下,豈能如此對待尊使?退兵一事,實難從命,還望尊使回國之後,為孤美言幾句!尊使想留,孤不勝欣喜;想走,大禮恭送!”
“好!就此別過!”何知秋抱拳一禮,大踏步走出寢殿!
到了外面,何知秋長出一口氣,不是不害怕,裝作不害怕比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