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曾經與許多人比試過武藝,基本就沒失手過。
耍玩了,立在風中,等著這些混賬東西說幾句真心話。
良子撇嘴道:“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槓頭斜著眼睛,嘲笑道:“我看連枕頭都算不,撐死也就算一副枕套,還是嫁不出去的四十歲老姑娘繡的枕套!”
這個說:“和俺們家鄉耍猴的差不多。”
那個說:“還沒有猴子耍的好看。”
“兄弟,和你師孃學的功夫吧?”
“狗屁師孃,我看就是師妹,師孃好歹也是長輩,不要糟蹋了長輩的名聲!”
曹德勝大怒,橫刀喝道:“哇呀呀,士可殺不可辱,哪個不服,撒馬來戰!”
良子道:“別說我們欺負你,由你自己來挑!”
曹德勝一心立威,挑了一名自認為最差的,引得眾兄弟又是一陣大笑。
“油子,為啥每次都是你啊!”
“別他孃的問我,爹孃生就的相貌,我管得著嗎?”
油子大概三十歲上下,其貌不揚,更像一個馬伕,最是平常不過的一個人。晃悠著就過來了,居然沒帶兵器。
曹德勝也是心高氣傲的主兒,大名鼎鼎的曹家少東家豈能佔這個便宜,喝道:“取兵器來戰!”
油子叉手而立,冷冷地道:“你不配!”
話說完,身上的氣勢一變,凜然不可侵犯!
曹德勝心中叫苦: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今天碰上了一位難纏的主兒,唉誰讓咱看走眼了呢!沒啥說的,上吧!
晃身形揮刀殺過來,起手就是“三環套月式”,此招看著是進攻,其實防守的意味更濃。油子不為所動,身子向左側滑開,並沒出手。曹德勝大怒,自己用刀如果不能逼迫人家出手,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刀勢展開,一刀緊似一刀,連綿不絕,連環劈出七八刀。
忽然油子動了,還還了一腳,只聽“當”地一聲,曹德勝的刀飛了,油子不理不睬,晃悠著又回去了。
“油子,你小子忒不是玩意,就不能陪著新兵蛋子多玩一會兒?”
“閉上你的臭嘴,老子沒那閒工夫!”
曹德勝又窘又急,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丟人!瞧大家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有人認為他能勝。唉,自己藝不如人,怨不得大家瞧不起。
良子過來,一拳揍過來,重重在砸在曹德勝的右胸上,厲聲罵道:“武藝輸給人家,不能把志氣也輸了。知道靖康五年的范陽大戰嗎?油子當時是韓世忠大帥手下的兵,宰了七個女真人,他們一隊五十多人只活下他一個,你說他厲害不厲害?輸給他,你有什麼丟人的?”
原來,竟是這樣一個人,表面上真看不出什麼來啊!
晚上宿營後,又被拎出來,考校了一下其他功夫,論膂力他在班裡排在倒數第二,倒數第一那位卻是虎賁軍團有名的神槍手;神臂弓勉強可以蹬開,他驚訝地看到,良子居然可以用手張開神臂弓,據說象他這樣的在虎賁軍團根本啥都算不上,否則,他也不會只做到班頭。兵器上的功夫,他是名副其實的倒數第一;他還不會發射火槍,看倒是看到了,槓頭今天就給了他一把,詳細解說了一遍使用方法,還交代他:“不明白的,只管問!”
第六章 交趾(五)
原來驕傲的少東家,一時間從高峰跌到低谷,真不知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來。後面的兩天,大腿疼的更厲害,用過那瓶藥之後,倒是沒有發炎化膿,看來還挺管用。
如果說真有什麼本事,曹德勝算賬超一流,排名第一;識文斷字,文采一流,排名也是第一,然而,這些東西在戰場上又能起什麼作用呢?班裡的弟兄並沒有瞧不起他,那個神槍手,叫做不空的傢伙,還鼓勵他練好火槍,只要肯下苦功,一定會有收穫的。曹德勝仔細想過,覺得不空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也許火槍才是他唯一的出路啊!於是,每天抱著火槍,睡覺都不離身,很快掌握了裝填技巧,至少裝填速度已經趕上來了。離開永平寨,進入交趾的前一天傍晚,得到鄭指揮的批准,全班弟兄帶著他上山打獵,他第一槍就撂倒了一頭狍子,雖然後面的七八槍都走空了,兄弟們都說,這是好兆頭,他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虎賁。
那天晚上,賽月帝姬在篝火邊跳起了舞蹈,她就像一個精靈一般,那麼輕盈,那麼飄逸,那麼燦爛。檳榔起初還是怕怕的樣子,漸漸地隨著節拍擊掌,後來不用別人叫,來到場中,將一個竹笠舞得就像一朵慢慢盛開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