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求諸非道。嗚呼!弗慮胡獲?弗為胡成?一人元良,萬邦以貞。君罔以辯言亂舊政,臣罔以寵利居成功,邦其永孚於休。”
一口氣,竟背的一字不差。
先生道:“好,好!靈惜,帶慎言去洗洗手吧!”
“是!”堂中唯一的女子靈惜,飄到趙諶身邊,“隨我來吧!”
不知怎麼的,臉先紅了,跟在靈惜身後,向後堂行來。
洗了手,趙諶深施一禮,道:“多謝小娘子!”
靈惜螓首低垂,道:“我叫文靈惜!”
文靈惜,莫非是先生的女兒?
當堂得了彩頭,趙諶靈思泉湧,下筆如神,兩刻鐘的光景,寫就了一篇千字策論,送到先生面前。文先生一見,不由讚道:“字是文人衣冠,先不說內容,就是這一筆字就是極為難得了,好,好!”
又是兩個好,難道他就不會說些別的?
看完之後,先生仔細看了幾眼趙諶,喜極道:“好,好!慎言好生努力,不出三年,考取東京大學那是一定的了!”
趙諶謙虛兩句,躬身退下。整整一天,趙諶聽到贊聲無數,好不得意啊!
下午申時,放學了!出了書院門口,行不足百步,竟被魏楚蘭、海起雲等八人攔住。強子想起阿翁的囑託,挺身而出擋在趙諶身前,怒道:“你們要幹什麼?”
魏楚蘭輕輕一撥,就把強子推倒在地:強子的大腿還沒有人家胳膊粗,又哪裡敵得過?
“姓趙的小子,有沒有膽量比試一下蹴鞠!”魏楚蘭的樣子極為囂張,趙諶出身帝王之家,又是嫡皇子,何曾受過這種氣?
“為何比試?”
魏楚蘭大嘴一撇,道:“我到書院讀書已經三年,先生一個‘好’字都沒有,你第一天來,就得了六個,我豈能嚥下這口氣;我背不出,你背得出,顯擺得夠了嗎?再告訴你一件事,文靈惜是我的,跟我爭,你還不夠格呢!”
趙諶靜靜心神,道:“輸了怎樣,贏了又怎樣!”
“你輸了,以後給我老實點,離靈惜遠點!我輸了,任你處置!”
“好,來吧!”
趙諶也踢過球,太上皇還誇獎過的,難道還能輸於他?找來四塊石頭,兩塊石頭一擺就是門了,球扔在地上,魏楚蘭不屑道:“讓你先來!”
趙諶輕輕一撥,向前就衝,聽到後面的聲音,暗中判斷著對手的位置,心道速度比不過他,就要在別的方面勝過才行。待到對手靠上來,猛地一扣,將對手閃開,從另一側穿出。正要起腳射門,身體受到一股難以承受的力量,控制不住平衡,栽倒在地。
“你耍賴!”趙諶吼道。
“你耍賴!”強子衝上來就要揍人呢!
海起雲想拉住強子,強子恁地悍勇,居然張嘴咬人,被力氣大、歲數大的傢伙打倒,再踏上一腳,想起身都難呢!
“放開他,”趙諶起身衝向海起雲,也落了個同樣的下場,不同的是遭到了來自後面的惡腳,腰劇烈的疼啊!身子下落的時候,想用手支一下,把手擦破,血都出來了。
魏楚蘭走上來,抬起腿,向趙諶的腦袋踢去!趙諶用手護住腦袋,緊咬剛牙,心中早把這些惡人千刀萬剮了。
只聽“砰”地一聲,一人大叫,又是幾聲慘呼,“撲通”聲響,好像很多人同時倒地了。慢慢地抬頭,頭和身子一起離開地面,鄭七郎就站在面前。
“殿……主人,還好吧!”
鄭七郎一人,將那八個壞蛋全都放倒了。可是有人撐腰了,趙諶衝上前去,拳打腳踢,將最可恨的魏海兩人打得很慘,最後連阿翁都叫了。臨了,鄭七郎又亮出“黑太歲”的名號,直接把兩個小子嚇死了。
小強子還不解氣,走之前又是幾腳,朝鄭七郎道:“你真是黑太歲?”
鄭七郎點頭,強子又問:“李相公的衙內?”
七郎笑了:“如假包換,別無分號呢!“
“你能教我武藝嗎?”強子低聲問道。
“能,只要你保護好主人,我就教你!”
強子太高興了,有京城“黑太歲”教武藝,今後還怕誰來?
趙諶拍著強子的肩膀,道:“今天你能救我,我不會忘記的!將來,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就封你為侯。”
封侯?這麼容易就封侯了?
趙諶再道:“一定,絕不食言!”
強子美啊,十歲的強子盼著快快長大,長大了就會變成了不起的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