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嬌的背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慢慢站起身來。
日子總是過得不緊不慢,對於年輕人來說生活裡似乎少了一些什麼,看看山看看水,似乎一五八的一切都在她們到來前規劃好了,連種一片草的事情都沒有了,溫室裡的鮮花有專人管著,每一株植物都被管理得無可挑剔。在一五八總有一種一切都像小溪流水一樣的感覺,沒有人要匆匆的去追趕什麼。
夏冰又推著治療車在病房裡走著,對於科室裡的工作,她已經是輕車熟路了,沒想到護士工作這麼沒有挑戰性,這麼快就掌握了。儘管每天早上的交班會,總有這樣那樣的事讓護士長挑出毛病來,但是,那是對別人,夏冰知道自己的工作幾乎是無可挑剔的。對於這個領域她好像有一種天生的敏感,在別人感到頭疼的那些人體生化資料面前。夏冰得心應手,她有時還會挑剔醫生開的醫囑,當然,那只是在心裡嘀咕一下。
“夏冰,夏冰你來一下。”走廊上響起了護士長的聲音。
夏冰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原來是一個正在輸液的病人液體外滲,手背已經腫成了一個小饅頭。
護士長用眼睛瞪了一眼夏冰,“不能打上了就不管了。”狠狠丟下一句話走了。
夏冰彎腰看了看,心裡委屈極了,心裡嘀咕著,剛才還好好的。又抓起病人的手捏了捏,似乎想把那腫起的一坨捏下去。病人很誇張地叫了一聲,夏冰忙把手縮了回來。
這樣的事在夏冰這是很少發生的,夏冰心裡沮喪極了,為自己不滿意的工作結果。她抱歉地對病人說了一句:“對不起。”
病人半躺在床上,用眼睛斜了她一眼,“對不起又能怎麼樣?”
夏冰知道這是一個刺頭,如果現在要接他的話的話,那麼就非爭起來不可,夏冰沒有吭聲。
“年輕人,這不是木頭,是有感覺的肉。”病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夏冰緊咬著嘴唇,眼睛裡淚珠在打轉轉。
回到宿舍,夏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戴天嬌問。
“不知道怎麼搞的,一次失敗就會把所有的成功的好心情毀掉。”夏冰說。
“你說什麼啊?”
夏冰沒有想解釋什麼,而是又問戴天嬌,“唉,你說,有沒有可能發明一種東西,讓穿刺百分之百的成功?”
戴天嬌驚奇的看著夏冰,“真是的。如果有這樣一個東西就好了。”
“如果有這種可能,為什麼這麼多代人了沒有一個人發明出來?”夏冰又覺得不現實。
“發明就是前面沒有人做的事嘛。”戴天嬌說。
“要真能那樣就好了。”夏冰仰躺著,滿腦袋的憧憬。
“我看可以試試。三查七對不就是沙主任他們的發明創造嗎?”
等大家都回來後,戴天嬌就把夏冰的這個想法跟大家說了,結果是說什麼的都有,首先任歌就說怪話:“不可能,異想天開。”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除非把X光用上。”朱麗莎說。
“我覺得可能還是可能,但是,這是我們幾個辦不了的事,必須有高科技水平。”
話就擱在那兒了,倒是夏冰很久都沉浸在這個事裡,夏冰知道一五八醫院是一個人才濟濟的地方,如果想幹點什麼的話,這是一個好地方。
一五八醫院的大門口橫著一條路,那是一條東西橫道,連線著縣城和省城。
一五八的人晚飯以後都有到這條道上來散步的習慣,儘管醫院裡面的風景比這條路上僅有的幾棵樹要好看得多,但是,他們還是要到這裡來,似乎這樣走出醫院的大門才是他們最想做的。
姑娘們儘管來的時間不長,但是,這一習慣她們倒是學到了,不過,最讓她們對這條路動心的是,每天黃昏,也就是大家出來散步的時候,對面馬街鄉的鄉郵員就會騎著他那一輛還很新的綠色的腳踏車到醫院來,姑娘們喜歡看到這輛綠色的腳踏車,她們知道說不定那鼓鼓的郵包裡,就有她們中誰的信。在一五八書信是珍貴的,因為有了這道獨特的風景,姑娘們對這一條並不美的路也喜歡起來了。
這一天黃昏,戴夫嬌、夏冰又走在了這條路上。任歌在屋裡畫畫,沒有出來。王萍平值夜班。朱麗莎吃完飯就不見蹤影了。這樣就只剩下了戴天嬌和夏冰。
兩人慢慢地走著,胳膊挽著胳膊。在軍醫學校時,她們因為不在一個小班,接觸的機會不太多,但是,在內心她們是彼此欣賞的。夏冰家是後勤部的,倒是夏冰早就聽說過戴天嬌,因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