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表現得很主人翁的樣子。倒是夏冰心裡有些著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任歌的背。
“說起來我們還是校友呢。”男軍官又說。
三個人就又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我也是軍衛校畢業的,並且也是護士隊。”楊幹事一臉的笑。
“是嗎?”三個人同時說道,用一種驚奇的目光看著他。
“我比你們早兩屆,才來時也是當護士,後來改的行。”
真是難以想象,像楊幹事這副模樣的人還當過護士。三個人心裡都這樣想到。不過都沒說出來,只是很懂事地流露出欣賞的目光。楊幹事就是那種普通的男人樣,感覺很粗,但是粗可不是男人的缺點。
頭一天就遇到了校友,真不錯。三個人也高高興興地跟著楊幹事向辦公室走去。忽然,夏冰說道:“我們還有兩個人呢,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現在回來沒有。”
“我來,我來,我去找她們。”楊幹事說道。
護理部主任是一個感覺慈祥極了的老太太,頂著一頭的白髮。她笑眯眯的走進了會議室,像婆婆選兒媳婦一樣,把眼前的五個姑娘一個個看了一遍,然後心滿意足的坐了下來。
“歡迎你們呵,我們這裡特別需要你們這樣從學校畢業的護士。”誰也沒有想到她說了一口地道的當地話,有一種濃濃的鼻音。不過她們都能聽懂,而且忽然感覺親近極了,好像她不是什麼護理部主任,倒是到鄉下度假時遇到的一個老婆婆。
坐在一邊的政治處主任忙說:“沙主任是我們醫院的元老,從建院時她就在這裡了。”
沙主任聽了以後就點著頭表示同意,她邊點頭邊又用她那慈祥的目光把五個姑娘撫摸了一遍。
“你們住的還行吧?”又是那種鼻音很重的本地口音,而且內容還是那麼的家庭化。
五個人忙點著頭,朱麗莎說:“很好,我們很滿意。”
沙主任就指著朱麗莎說:“你叫什麼名字?”
夏冰搶先答道:“朱麗莎。”接著就把大家的名字介紹了一遍。
沙主任點著頭,又說:“你們有什麼要求沒有?我是說對於到什麼科室。”
停頓了一會兒,幾個人互相看了看。
“沒有。”戴天嬌答道。
沙主任一副很滿意的樣子,又點了點頭,讓在一旁的李助理員把分科的情況給大家說了一下。
戴天嬌和夏冰被分到了外二科,也就是胸腹部外科,外帶婦產科。任歌和朱麗莎被分到了外一科,也就是骨外科。王萍平被分到了五官科。
沙主任又說:“大家先乾乾,如果有不適應的,還可以做適當的調整。”一句話說得姑娘們心裡暖融融的。
政治處主任又代表醫院領導,說了一些對大家表示歡迎的話。然後就一副政工幹部的樣子,講了許多需要注意和遵守的事項,他說話的口氣很嚴肅,又讓她們感受到回到學校每週一次的點名會上了,剛才那一種回到家一樣的感覺沒有了。其實這種講話是她們聽得最多的,在學校時,就有許多同學對這種講話不以為然。
朱麗莎是那種不在乎這種話的人,她只聽兩三句就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後來的話她就不聽了,腦子開起了小差。現在她的小差正開得起勁,她沉浸在愛情的幸福之中,在這一時刻,她沒有不能忍受的什麼事,什麼人。所以她本來嬌好的臉,現在就帶上了幾似淺淺的笑,看上去她在認真聽講。
王萍平特別在乎這樣的話,她只要聽上一兩句就知道自己不會犯這些錯的,於是,她也就不聽了,腦子裡也在開小差,小差裡想的是,誰最容易犯這些錯,把每一個人在心裡分析一遍,在心裡說,這個人不錯,有我學習的地方。現在她在看朱麗莎,她覺得朱麗莎現在的樣子有利於給別人留下一個好的印象。這樣想著也就在心裡暗示自己臉上的肌肉放鬆一些。
任歌是不喜歡聽這種話的,不管是不是說她,她都不喜歡,甚至非常反感,可以說她聽了政治處主任今天講的話後,會永遠影響對他的看法,並且留下不好的印象,今後她絕對不會信任他。所以她基本是這個耳朵進去,那個耳朵出來,她的思想不知已經跑到什麼地方了。
戴天嬌是聽得很認真的,每一句話她都聽了進去,並且一條一條的對照自己,想象自己會不會犯主任說的那樣的錯。誰也說不清,從小倍受寵愛的她,為什麼總是要求自己很高。這時的她端坐在沙發上,一張平靜似水的臉面對著正在講話的主任。
夏冰也聽得認真,不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