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戴天嬌看了似乎又把她帶到了一個曾經有過的場景裡。
天嬌:你好!
給你寫信是需要勇氣的,所以今天我是鼓足勇氣才拿起筆的,但是想給你寫封信的念頭總是存放在我的腦子裡的,就像我腦子裡的一塊瘤子,長了根。
已經快一年沒有見到你了,我們見面還是在少偉的葬禮上,在一五八醫院的後山上。那時,我幾乎沒有和你說話,我怎麼和你說呢?在你面前,我覺得我不是一個男子漢,真的,我不是一個男子漢。因為我清楚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我說,如果張少偉少了一根皮毛,你就拿我問罪。然而,事實上是我的話成了屁話,就好像小孩說的毫無信譽可講的屁話。我覺得我無顏見你,我既然說了,就要做到,那才是一個男子漢,可是……
天嬌,我現在給你寫信,主要是要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我已經申請調到165師,並且已經得到了批准,我將近期到達大荒田報到;第二件事是我準備在清明節的時候,去看望少偉,請你同意。
有好多話,我們見面再談。
黃強
3月20日
戴天嬌看完了信,靠在了自己的床頭上,眼淚像一股小溪一樣,蜿蜒在她的臉上。這時,屋外的天空晚霞點點,一切都那麼平靜。戴天嬌從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她心裡像塞滿了刺喉的羊毛一樣,似乎在拼命地喊叫,少偉啊,少偉……一種喊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無可奈何,在撕扯著她的心。是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天空的朝霞和晚霞依然燦爛,這個地球離開了哪一個人依然轉動,可是,可是對於一個曾經的親人,一個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