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旦。
如果日軍海軍尚在,也許他們可以立即不顧一切從國內徵兵調兵越過朝鮮海峽向朝鮮、關東增兵,但現在這一切都成了妄想,他們可以徵集民船,但民船在已經突入日本海的阿拉斯加北太平洋艦隊面前不過是一堆紙片罷了。
5月15日,北太平洋艦隊河南號戰列艦,庫克號戰列艦率主力艦隊開抵舞鶴軍港,雖然缺乏航母,但卻已經足以堵住舞鶴軍港的大門,讓從佐世保退入這裡的伊勢號戰列艦,比睿號戰列巡洋艦隻能縮在港內,等待命運的裁決。
5月16日,阿拉斯加安克雷奇航母護送第5集團軍第十八師繞過朝鮮海峽駛入黃海,並轉向西行,逼近關東州。
同一日,將清津交給趙喜峰部接管的張作霖率六萬東北軍主力剩火車回師瀋陽,面對兩路夾擊,立花小一郎不得不命令出兵瀋陽的關東軍回撤,瀋陽之圍在炮聲尚未正式響起之時就立即被破。
大日本帝國大勢已去,不管是立花小一郎,還是東京的山縣,西園寺,田中都很明白。
朝鮮,關東即將丟失,德屬山東他們有心無力,只怕也只有撤軍一途,臺灣列島,琉求列島被阿國南洋部隊奪取,噶喇也肯定無法倖免,大日本帝國數十年心血奪取的領地也許將全部喪失,明治一朝的成就頃刻間化為飛灰。
在千代田的皇宮地下防空洞內,再次聚集在一起的日本帝國軍政首腦都像是死了至親一樣,一臉死灰,山縣有朋在這一刻似乎更顯蒼老,盤坐在那裡似乎風吹就要倒的樣子。
以戰求和是他提出來的,他是陸軍元老,很清楚日軍陸軍的戰鬥力,他從來沒有想過三十餘萬帝國陸軍駐守的防線會在一日之內被破,事實證明,肉體,精力力量在絕對的大炮坦克力量面前都不值一提。
東北軍!山縣不由暗自慘笑,這樣的中國地方部隊他從來沒有放在眼中,但是卻想不到,這卻成為了摧毀日本在遠東統治的最後一根稻草,若沒有他們從後背襲擊,又截斷退路,防線絕對不可能這麼輕鬆就被阿國大軍摧毀吧。
戰術上,帝國軍人很厲害,但在戰略上,帝國下了一盤臭棋,沒有從根本上重視每一支敵對力量,即使是以前看上去很弱小的力量,雙城子,清津同為要塞,若他們提高警惕,相信也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東北軍襲佔,可是數十年來,帝國軍人已經習慣了對面那個所謂的大國軍隊的懦弱,只怕駐守這兩城的帝國軍隊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有一天,那支在他們眼裡猶如螞蟻一般的東北軍會來 “以卵擊石”吧。
“陛下,再戰已經根本沒有可能了,帝國局勢危急,眼下我們必須立即求和,保全帝國本土列島的元氣。”山縣雙手扶膝,對著坐在上首,一言不發,臉上神色變幻的大正天皇道。
大正已經在極力壓制自己心中的屈辱怒火,父親數十年心血心毀於自己這一朝,看看這些大臣的眼光吧,是不是在輕視,恥笑自己的無能?他們難道不明白,這一切並非因為我,而是因為你們,才有今天這個結果嗎。
大正心裡很不服氣,若不是眼前這些人掌握朝政,若是自己親政,也許根本不會這樣……
“陛下,山縣閣下所言是目前帝國唯一的出路,再戰對帝國未來……”
“夠了!”原敬話未說完,大正已經長身而起,怒氣衝衝的向著防空洞大門走去,走到門口時,才氣沖沖的說道:“由山縣閣下主持和談事宜!”便甩身揚長而去。
山縣卻是心裡一陣叫苦,他知道,大正對於自己一直以來在朝政上的巨大影響力而耿耿於懷,現在這個局勢,不說大正,就像一直主戰的田中也知道,再戰根本沒有可能,向阿拉斯加投降已經是唯一儲存帝國本土元氣的辦法。
但是這是一次屈辱的和談,也許未來簽署和談協議的人會被帝國萬世唾罵,山縣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大正居然會這樣變相報復,於情於理,山縣現在其實並沒有實際職務,這樣的投降儀式不管是原敬還是田中或才高橋都比他更合適,但現在天皇陛下已經說話,也不由他分說,這就等於是任命了他一個實際職務。
山縣微嘆了一口氣,沒想到留著這把老骨頭居然還要忍受這樣的恥辱,早知如此,自己真正退隱,再不插手這帝國政局,不管這帝國生死,也許就不會有今天,一世英名將毀於一旦。
“原君,向阿國請和吧!”山縣暗歎了一口氣,有些意興闌珊對著原敬揮了揮手。這一刻他似乎再次成了帝國實際上的主宰,只是主宰的事情卻將讓他一世英名喪失。
此時的巴黎凡爾賽,由英國首相勞合。喬治,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