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趕來了。
“將軍,這怎麼辦,這樣下去,根本就沒法打了。”弗裡茨基身邊的副官有些焦急的道。
弗裡茨基默不作聲,他何嘗不知道,這仗打是輸,不打也是輸,根本沒有第二個可能性,可是他畢竟是俄國的軍官,這樣一槍未放就投降,實在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可是看現在的情況,只要他一開槍,等待他的命運就只不是軍隊的傷亡的,那些平民的傷亡會更大,佩韋克不是什麼大城,阿軍就算不用重炮,只用迫擊炮也可以從城東打到城西,從城南打到城北,沒有一點防護能力的平民只會比軍隊損傷更大。倒不是他真的愛民如子,而是這種情況他知道,那些平民何嘗不知道,也許只要他一開槍,阿軍還沒開打,那些平民就會先給他來個內亂。
“算了,你們去安排吧,派人出城,我們原意投降。”弗裡茨基嘆了口氣,一臉落寞的衝著後面的軍官擺了擺手,他知道,這些軍官現在估計也沒有一個人有戰鬥的勇氣了,三面被圍,北面是北冰洋,城內還有平民反戰,這種小城又沒有什麼戰爭潛力,也動員不少什麼後備團,靠他們這一萬多軍隊不管怎麼打也逃避不了死亡和投降的下場。既然如此,還不如早點投降,可以保住所有人的命,要是一開戰,那就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弗裡茨基一說話,那些軍官果然也是臉色一鬆,幾個軍官立即將投降的命令釋出下去,不久下面廣場上的平民似乎也得到了這個訊息,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痛哭,只有安靜,全場一片寂靜,雖然他們不願打仗,可是這樣不戰而降,對於他們的內心來說也是一種恥辱,一種無奈的恥辱。
隨著投降的訊息傳來,城內的俄軍旗幟徐徐降下,一個個俄軍士兵從工事,掩體,壕溝,房屋中走出來,有些士兵甚至連武器都沒有拿,還拿武器做什麼,拿在手上,不過片刻,也終究是要交出去的。
那些聚集在廣場上的平民在看到鐘樓頂端的旗幟降下後,也默默的轉身離開,沒有什麼人出聲,就這樣慢慢的離開廣場,向自己的家裡走去,從這一刻起,佩韋克已經不屬於俄國所有,他們也將會成為阿拉斯加人,在以前,成為阿拉斯加人是他們的願望,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成為阿拉斯加人,他們並不覺得光彩。但無論如何,比成為槍下亡魂要好得多。
弗裡茨基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鐘樓上,看著阿拉斯加的軍隊正在結隊入城,看到自己計程車兵正在繳槍,看到那些群眾離開廣場,回到家中,關好門窗。偶有大膽的還扯開一條門縫或者開啟窗子看著阿拉斯加計程車兵雄赳赳氣昂昂的經過門前。
弗裡茨基仰頭看了看天空,半晌才嘆了一口氣,三十二師作為距離華僑城最近的軍隊,做為科雷馬以東,北冰洋沿岸唯一一支成建制的大軍,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特殊的任務,那就是監視華僑城,監視北冰洋,可是監視又如何,沒有命令,他明知道阿拉斯加人的野心,他也無法阻止,他不能出兵,他發回去的詳情電報,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什麼有意義的回覆。
而真正開戰之後,他卻已經沒有能力出兵了,即使阿拉斯加軍隊不來攻擊佩韋克,但以華僑城,埃格韋基諾特現在源源不斷出現的阿拉斯加軍隊數量,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縮在佩韋克等死,這一天終究來了,不算快,但也不算慢,最恥辱的是來的軍隊很多,遠遠超出了自己的估計,不戰而降是一個恥辱,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會是一生的汙點。
恥辱,汙點!弗裡茨基一陣自嘲,而後突然從腰間掏出了自己心愛的M3型手槍,像撫摸自己的受人一樣細心體貼,這是阿拉斯加最先進的手槍,是華僑城副市長契爾科夫贈送給自己的,而現在我算不算是戰死,戰死在阿拉斯加人的武器之下?。
弗裡茨基小心擦拭了一下手槍,看著下面的廣場,幾隊阿拉斯加士兵正在向這裡跑來……
弗裡茨基轉身臉朝西方,那是聖彼得堡,他慢慢的將槍口指向自己的太陽穴,嘴角泛起一絲笑容……
“呯”
鐘樓方向一聲槍響,傳遍了佩韋克小城的每一個角落,即使是城外帳蓬中的朗。帕多等人也聽見了,朗。帕多起身走出帳蓬,抬頭看向城中心的鐘樓,只有一聲槍響,然後似乎傳來了幾聲驚呼,但是沒有第二聲槍響,這表示並非有人反抗,難道是走火。
“怎麼回事?”錢令昌和路遠成也走出帳蓬,看著鐘樓方向。
朗。帕多搖了搖頭,他有些預感,似乎預感到了怎麼回事,這一刻,他的思緒似乎回到了當年的拉布拉多,那個時候,也是這種情況下,也有一聲這樣的槍響,開